他說完話,施寧玉很明顯的就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冰涼徹骨,脖子的動脈強勁一彈,都從刀刃摩擦而過,只要那刀往裡一點,那動脈裡的血就會噴射而出。她害怕打顫的半歪著頭,望著眼前那位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她會死在他眼前嗎?她不要,也不能。
淚忍不住的流下來了,那是種思念的淚。
嘴角微微挑起,笑如盛開的花朵,嬌弱脆弱。
“你覺得你殺了她,能從這裡活著走出去?”蕭旬的眼睛裡透露出危險的氣息,他的眼神威嚴冷酷。
穿上鎧甲的他沒了那種溫潤儒雅的氣質,到是多了平時難得見到的威嚴狠戾。
“反正都是一死,拉個墊背也不虧。”刀疤隊長冷笑森森,那刀往前一壓,那雪白的脖頸上滲出紅色血絲。
那疼痛中又澀又冰的感知侵襲她全身,她恐意痛心直襲腦間。
“在我蕭旬帶的軍隊面前,你覺得你能得手?”蕭旬笑了,此刻的他表情變得溫潤儒雅,哪還剛才一絲的狠炙表情。
施寧玉明顯感覺到身後的人身子僵硬,他是驚訝又疑惑蕭大哥此刻的自信嗎?
她也驚訝,此刻的她,因他那一句話頓時一點害怕之意都沒,因為他就在她面前,他會救出她的,她信他。
她的心裡又有那麼點迫切的想知道,他的自信是什麼。
她的脖子澀疼而又溼熱,那溼熱蔓延到她的鎖骨,是血,很多很多的血,她驚恐的瞪大眼睛。
接著她發現拽住她手臂那隻手的力氣明顯的弱了,難道是藥力發作了?
還沒等她開始證實,身後的人轟然倒地。
“呵呵。。。。。。這人還真傻。”一位穿著月牙錦袍的男子把手中的弓,丟給一旁計程車兵走到蕭旬面前說,“我又立功了,這會你該賞些什麼給我呢?
施寧玉看他那弓心裡想到什麼往地上看去,
“別看。”銀色身影一閃,可惜她已經看到了。
施寧玉腦子一片暗紅襲來。。。。。。
“喲!瞧我這手段把小姑娘給嚇的……”
……
黃塵滾滾的官道上,一行衣著光鮮的隊伍停靠在路旁。
一位花色錦衣男子在地上捻起沙石觀看著,又往前走幾步蹲下,做同樣的事情……
在那威嚴錦衣守衛圍成的圈內,有一頂珠光閃閃的馬車,那馬車渾身雪白,車身鑲嵌滿琉璃、珍珠、翡翠、瑪瑙,金光閃閃,貴氣十足,這馬車由六匹雄壯稀罕珍貴的白馬拉著。
那位花色錦衣男子快步行到貴氣豪華的輛馬車旁,道:“處理屍體的人,像一支經驗老道的隊伍,他的作風,處理手法,依屬下看像軍隊所為。”
“還有,以現場看來,施小姐未遭毒手。”
馬車內久久沉靜,半響後,車內傳來聲音:“加速去百越城,再派人手去查明那倒底是哪支隊伍。”
“屬下領命。”
……
施寧玉做了一個又一個夢,她先是夢到自己在後面施展輕功追著,可是那軍隊卻離她越來越遠,不管她如何趕,前面的隊伍就是沒有停下來。接著地面一片血紅,整個人往下掉去,她張口大喊:蕭大哥,前面的人不知何時消失了。她絕望,痛苦,心碎。。。。。陷入一片黑暗。
“小姐,醒醒。。。。。”
被這一聲叫喚,施寧玉的腦子裡頓時明白,剛才一切是做夢,於是她很艱難的睜開沉重的眼皮。
“小姐,您醒了?”
施寧玉看眼前一身藍衫的姑娘很陌生。
“奴婢是聽荷,是將軍派來照顧您的。”聽荷笑著端起水,施寧玉就著她的手喝了下去。
“對了,我睡了多久了?現在在哪?碧月,碧月怎麼樣了?是誰救了我?”施寧玉快速把房間打量一遍,又問了一大串的問題。
“這是百里越的驛站,你睡了兩天一夜了。本來碧月姑娘一直守著您的,後來抵不過疲勞就睡去了,現在在休息。”聽荷把碗放到桌上,端起一碗藥給施寧玉,“您發高燒了,快趁熱喝了。”
“啊?我居然睡了這麼久?還發燒了”施寧玉暗惱自己怎麼這麼沒用。
“碧月,碧月的傷怎麼樣?”施寧玉想起那日的情景很不放心,站起身來準備去看她,一陣眩暈襲來,她又坐在床上。
“小姐,您放心;碧月姑娘真的沒事。”
“哦!”施寧玉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
“對了,是誰救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