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是現脈或隱脈,都頭戴‘擎天玉冠’,可以此辨認同門。”
風瀲道:“此法甚妙,我怎沒想到。”當下,藍靈子變出擎天玉冠,遞向風瀲,道:“走吧,我送你一程。”風瀲稱謝,接過玉冠,立即帶上。與她一起跨上靈鷲的背上,靈鷲尖鳴一聲,振翅雲霄,向東方而去。
風瀲道:“師姊,其實我還想在崑崙修行,不管怎麼說,才來了三年。可師尊的教誨也在理,我也不敢違背。”藍靈子臉上閃過一絲嫉妒的神sè,道:“你這三年之功,頂別人三百年。況且你塵緣未盡,還有一段姻緣,怎能長久留在崑崙。”
風瀲道:“不對吧!不是說神仙不能動凡心!哪有甚麼姻緣?”藍靈子道:“你未在方丈島東華帝君處授太上玄生錄,只是未入神籍的散仙罷了,這個時期,最是逍遙自在,就算是妻妾成群,也沒人管你。”
風瀲大喜,忍不住開懷大笑。藍靈子道:“其實,就算是授了仙錄、位列仙班的神道之靈,也可娶妻生子。他們住在yù界六重天,和sè界十八天裡。我父親就是這類神仙,論本領,一點兒不比大羅金仙差。你昇天以後,儘量做個神道之靈。”
風瀲道:“對了,師姊,神仙分作哪幾類?”藍靈子道:“三清祖師之位,乃太上無極混元教主,無有能與之比肩者。玉清境清微天,又稱大羅天界,最高之天,乃元始天尊所居。若得道者功德圓滿,升至此天,便為大羅金仙,又有混元大羅金仙。
修煉而不入輪迴,死後靈魂長存,於鬼道中超脫者,解脫後乃尸解仙;百病不生、健康長壽,偶習微術薄法者,乃人仙;騰雲駕霧、能具神通、卻非能長生者,乃地仙;萬壽無疆者乃神仙;形神俱妙,悟徹大道者,乃天仙。
太清、上清、玉清三境,各有九仙、九真、九聖之分。另外,還有太乙散仙、太乙金仙、太上真人、神王、混元一氣仙。還有巫仙、儒仙、妖仙、魔仙之說。”
風瀲道:“師姊,清修枯燥,出山不易,何不嬉遊紅塵一番?中原地大物博,風景旖旎,實該四處耍子去耶!”藍靈子秀眉微蹙,怔怔呆住,良久道:“父親告戒我,神靈不墮人間汙泥,仙體不踏凡地。我從未去過人間,很是想去,可又怕師尊責怪。”
風瀲道:“師尊近rì閉關,要七年之久,你怕甚麼!況且,眾位師兄對你青睞有加,絕不會將此事洩露出去,師姊你就放心吧!”藍靈子大喜,道:“凡人雖壽元苦短,擺脫不了生老病死之苦,但一生能經歷悲歡離合、真情實意,可比天上那些行屍走肉般的神仙好多了。”
忽然,藍靈子扭過來,將身子偎貼風瀲,笑顏如花,雙眸脈脈含情。挽頸勾肩,做出千般嫋娜,萬種旖旎,說不盡溫香軟玉,嬌柔妙曼。風瀲大驚,顫抖著道:“師姊,你……請自重。”
藍靈子幽幽道:“天界仙女,多有思凡下界者,與人間男子配合結緣,風流纏綿,我想試試這是甚麼感覺。哎……你別動呀!”風瀲呆若木雞,像是被雷驚的孩子,啞然無語。藍靈子與他相擁片刻,黯然道:“唔……也沒甚麼新奇美好的感覺,難道那些仙女追求的是床笫之樂?師弟,我們下去再試試。”
風瀲怪叫一聲,差點栽落下去,簡直不知該說甚麼好了,自思:“糟了,我怎忘了這一點。師姊與我不同,師尊不讓她離山,就是怕動凡心。她自幼在崑崙長大,只知修行,完全不懂人情世故,更不知羞恥為何物。若跟我回大唐,不找男人才怪呢!若真如此,師尊還不剝了我的皮。說不得,把她哄回去才是。”
當下,風瀲對她道:“師姊,我想你還是回崑崙吧!”藍靈子氣道:“你這人怎麼反覆無度,方才邀我去玩,此時又讓我回山。”風瀲道:“師姊你聽我說,師尊神通廣大,掐指一算,便知天下之事。若他老人家知道你違逆他的命令,恐怕……”
藍靈子笑道:“無妨,家父在天庭擔當要旨,估計師尊拉不下這個臉,狠心處罰我。依我看來,將來回去後,問罪是免不了的,不過,也重不到那裡去。”風瀲大悔,又力勸她返歸師門,用盡心思,也說不過她。沒奈何,風瀲只得走一步算一步。
藍靈子道:“我聽說仙女下界後,找的男子,多為謙遜有禮、文質彬彬的書生,我也找個這樣的。”兩人剛進城門,藍靈子就扯住一個賣糖葫蘆的道:“大哥,長安城裡,哪有相貌英俊的書生?”
買糖葫蘆的見到仙女般的藍靈子,口水直流,魂都飛了,道:“小姐找書生何為?”藍靈子道:“找個合適的,與他成親。”買糖葫蘆的道:“小姐,小生便是書生,兼職貨賣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