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這些波斯難民本想來大唐發財,哪知遭此變故,難免有客死異鄉者,處境太也悽慘。”
公冶風瀲道:“小姐,可信得過在下?”黑衣女郎暗想:“又要發傻了。”笑道:“閣下將五百兩銀子贈給一個素不相識的女盜匪,足見你的樂施好善,我自然信的過。”
瀲少爺笑道:“呵呵,過獎啦!在下有意把這五百兩銀子分給波斯遇難者,讓他們有回鄉的盤纏。明rì另取五百兩銀子,再行贈送小姐。”
巧了,那黑衣女郎的原意,是想救助大唐難民,但不知怎會有波斯人,公冶風瀲這麼說,頓時眉開眼笑,卻也不點破自己的心意,否則另外那份銀子就打水漂了,笑道:“公子德善高厚,福澤無窮。小女子謝過。”。。。。。。
公冶風瀲二人下馬上前,波斯通譯卻不在。風瀲與波斯副首領嘰裡咕嚕的大開話匣子,波斯話高昂激烈。黑衣女郎羨慕:“唔!天之腳下,能學外語!”
波斯副首領以公冶風瀲會說外語而倍感親切,戒心全無。交談一陣,公冶風瀲攤開包裹,取出銀子,分給波斯人;又將身上的百來片金葉子全部散盡。
波斯人歡聲雀躍,非但有了回鄉的盤纏,連衣食住行的費用也都足夠啦。當下,那些波斯男子挨個上前摟抱公冶風瀲,表示謝意。至於黑衣女郎,早就嚇得開溜了!
還有四五個波斯少女,雙份好禮!摟抱完公冶風瀲後,還在他臉上吻了幾下。風瀲泰然自若,作揖回禮。顯然,他常於波斯女子來往。忙活了半刻鐘,百十個人的謝儀才宣告完畢。
其中,有個波斯女病重,公冶風瀲又把自己的坐騎讓給她乘,黑衣女郎那匹馬也送了出去。波斯人戀戀不捨的與風瀲揮淚而別。
黑衣女郎躲在暗處,波斯人去,她才現身。搖頭道:“受不了你!”公冶風瀲笑道:“波斯人開放,禮儀比較親密。我若謝絕,是為不敬。小姐冰清玉潔,自然是看不慣的,呵呵呵。。。。。。”
黑衣女郎愕然,笑道“誤會人家啦!我是受不了傾囊相授。”心道:“忒也濫好人,公冶世家若讓他做主,家產遲早被揮霍光。”
公冶風瀲道:“扶危濟貧,乃道義所為!錢財乃不祥之物,常引窮困之災。消財解難,何樂而不為呢?”
黑衣女郎喜道:“公子高見,你我真乃管鮑之交也!你喻鮑叔牙,我喻管仲!”公冶風瀲亦喜:“在下何以克當!原來是同道中人,能識得小姐,不勝幸甚。若緣慳一面,當引為憾事。”
趕了半天路,兩人腹中飢餓,此地距人煙處較遠,決議在山坳裡過夜。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嘛!公冶風瀲打了兩隻野兔,生火烤肉!目的有二:第一是充飢,第二時黑衣女郎吃肉時,須得摘下面紗。
篝火前,兩人團座,公冶風瀲烤著兔肉,道:“不敢請問小姐芳名?”黑衣女郎立即提高jǐng惕,笑了笑,開起玩笑:“少君問小女子姓名,是想探查我的來歷,rì後來討債麼?”
公冶風瀲忙笑著解釋,道:“哈哈哈。。。。。。小姐誤會了,在下絕無此意。”黑衣女郎嘆了口氣,道:“我是江洋大盜,你是正道之人,若是被你知道姓名,豈非不妙?”公冶風瀲道:“小姐此言差矣!你劫富濟貧,在下佩服的緊!”
黑衣女郎再也忍耐不住,噗嗤笑道:“傻人,我去你家錢莊劫財,你還佩服我。”咯咯歡笑,彷彿看見世間上最滑稽的事!
女郎暗道:“這種人有些可怕,我竟然分不清他那句話真,那句話假!莫非他是憐惜難民、痛恨盜賊之人。此人jīng通波斯語,非常人,該當是裝傻充愣的城府之輩。”
公冶風瀲嘿嘿痴笑,心如止水。因夏子嫣的前車之鑑,對非親屬的女xìng同胞極為尊重,言道:“佩服小姐的膽量!”黑衣女郎笑道:“嘻!你應該咒我不得好死才對。”暗想:“好啊!一語雙關!”
公冶風瀲暢懷道:“在下素會識人,聽小姐語氣,觀小姐眼神,就知道你不是江洋大盜,而是行俠仗義的女俠。這一點,我是發自真心的!對嘛?”
黑衣女郎提高jǐng惕,暗道:“yù擒故縱!口是非法!”笑了笑,道:“泥足深陷,難以自拔,公子太看重小女子了!”
公冶風瀲嘆了口氣,安慰道:“正邪本難分,小姐不必介懷。”黑衣女郎笑道:“嘻嘻嘻。。。。。。好像介懷的是你,而不是我。”公冶風瀲搔頭道:“甚麼意思?小姐真是幽默風趣。”
黑衣女郎暗罵:“可惡,又裝傻!”羞於向他解釋,撿了些柴火,添在火堆裡,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