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停地默唸“我沒聽見,我什麼都聽不見!”
南宮無方拖著數量增加到三的俘虜,一路穿過軍營,走到了馬圈,徑直走向自己坐騎專用的棲息之所。
越是靠近,他越是疑惑,怎麼看他都不覺得眼前這個破破爛爛的小棚子,是他記憶中那個寬敞明亮的豪華馬圈!
南宮無方推開斷成半截,耷拉在地上的木欄杆,走了進去。
也許是許久沒有天馬在裡面生活過了,除了厚厚的灰塵,倒沒有什麼穢物和異味。馬棚裡幾乎所有的陳設要麼不翼而飛,要麼早就爛成了灰,只有一個殘缺不全的食槽還留在原地。
南宮無方撿起食槽,這是他親自從有緣那裡搜刮來的木頭,親手打磨製作的食槽,底部還有他軟磨硬泡求有緣刻上去的聚靈陣。
可是現在他看到的卻是被啃得坑坑窪窪的一截破木頭!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食槽上留下的這些大大小小疑似天馬牙齒的印跡,正是來自於從小就跟著他長大的坐騎白白。
南宮無方難以想象,那個從小就非靈果而不食的白白,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啃食了自己的食槽!
他閉了閉眼,取出離火扇。扇子在他手中陡然變大,扇起一陣大風,將馬棚裡的灰塵盡數吹了出去。
這時,南宮無方才看見地面上殘留著一大片已經不太明顯的褐色印跡,那是血液經過時間的流逝留下的顏色。
他一手緊緊捏著食槽,另一隻手一把揪過赤明君,“說!我的坐騎去哪兒了!”
赤明君的脖子猛地被勒緊,說話也艱難起來,他沒好氣地言簡意賅道:“死了!”
“死了?”南宮無方在看見食槽和血跡的時候,心裡就有了不祥的預感。
原本當年他離開時,是想把白白送回朱雀府邸的。可是白白撒嬌不願回去,想留在軍營和其他天馬小夥伴一起生活,他便沒有強求。
早知如此,他就應該不管不顧硬拉著它回去的!
他並不怪爺爺疏忽了白白,面對長老團的明槍暗箭,爺爺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想不起一匹馬也很正常,更何況誰能想到有人連馬都不放過!
可白白是他爹留給他的!
南宮戰炎當年的坐騎在他死後也絕食殉主,白白是它留下的唯一子嗣!
463 白白在哪兒
南宮無方眼睛微紅,死死瞪著赤明君,“既然它死了,你也別想活!”
赤明君有些愣神,他無論如何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要給一匹馬賠命!
“你瘋了嗎?那不過是一匹馬!就算他還活著,以他的壽元也不可能再上戰場了!”他拼命掙扎著,心中破口大罵,這是什麼鏈子!難以掙脫也就罷了,竟然還在緩慢吸走他的靈力!
南宮無方充耳不聞,手持離火扇,直取他想要解開鎖鏈的雙手。
赤明君眼疾手快,快速撤去雙手,鋌而走險,將脖子遞到了鋒利的扇沿下。
一聲巨大的碰撞聲,離火扇與拴著赤明君的鐵鏈狠狠撞在了一起,鐵鏈應聲而斷。
重獲自由的赤明君飛快地翻手將一柄長劍握在手中,欺身而上,向南宮無方反攻過去。
“哼!你跟你爹相比,真是差遠了!”他略顯得意道。
如果不是有緣山的鐵鏈,他又豈會任人宰割?身經百戰千戰的他,縱然比不上當年的南宮戰炎,可也絕不是南宮無方這等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能夠對付的!
南宮無方對自己的失誤微微一愣,沸騰的怒火也稍稍冷卻了一些,他暗道果然離開仙界的一萬年裡,自己還是手生了!許久沒用自己的真實修為認認真真打一場的南宮無方,看向赤明君,就像看著一隻還算兇猛的獵物。
“我爹和我,無需你來置喙!你還是乖乖地當我練手的踏腳石吧!”
赤明君氣得七竅生煙,這些年來,誰不說他是繼炎火戰神南宮戰炎之後,當仁不讓的第二戰神?誰不說他是蕩平南荒的希望?
可今日,他卻被人如此羞辱,就算這人是少主,不能真的殺了,可是出口惡氣卻是絕無問題的!
“待我將你拿下,定要你也嚐嚐鎖鏈加身的滋味!”赤明君在心裡惡狠狠地想著。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這個“小”目標,實現起來有些困難。
天知道南宮無方這個“怪物”到底是哪裡來的戰鬥本能!
明明自己才是大羅二級,比他修為還要高了一級,可是偏偏他的速度總比自己快了一線,力量也要大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