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霞,這麼一驚一嚇的,身體就更是衰敗。
她的狀況確實太過不好,又是一介女流,再加上當時她連一個徒弟都沒收,驕傲的無妄也不好強行令她出山,反倒讓她一直活了下來。
直到無妄飛昇,晨光繼位。她膽顫心驚地揣摩了好幾年晨光師兄的心思,覺得好像和無妄師叔不大一樣,這才略略放心,只收了一個本家子侄做徒弟,也就是三生。說是收徒,其實她不過就是一生孤苦,想找個人為她送終罷了。
雲霞和三生在天權山過著怎樣的日子自然可想而知。三生不好直言前代掌門的過錯,為自己的師父叫屈。
清風多少知道些無妄師祖不仁不義的內情,又不好對三生明言讓他安心,只好自己代他敘說,希望小師叔能照拂一二。畢竟,如果從他爹孃那裡算起,三生也是他的嫡親師伯。
131 傻人有傻福
嬴烏寶在腦子裡繞了半天,才有些遲疑地問道:“這麼說,三生算起來應該是你的師伯?”
清風點頭道:“他與我爹孃確實是同一個師祖,只是我爹孃的師父赤霞上仙當初也曾說過,如果他能活著回來,會收我為徒,只是未能如願。所以小師叔不必介懷輩分。”
嬴烏寶搖搖頭,“搶人弟子的事情,我不能做,更何況三生還是雲霞上仙的唯一徒弟。”
三生聽到此處頓時有些著急,烏寶止住他,“不過在仙府裡的這些時間,你暫且跟著我,做我的侍者。出了仙府,我便放你回到雲霞上仙身邊。你放心,無妄師祖做的錯事,晨光師伯定會有所補償,你安心照顧你師父就好。”
三生頓時聽明白了,自己的師父有救了,只要自己能出仙府,或者說只要師父能堅持到烏寶小師姐出仙府,就一定能得到救治!師父身體孱弱,可並非無藥可救,只是那靈藥貴重,他們無力負擔,所以他才想做侍者,哪怕能掙得一些靈藥也好。
如此大恩,他實在無以為報。他彎下了膝蓋,跪倒在地,鄭重地磕了三個頭,“多謝小師姐救命之恩!”
“你起來吧,本就是我無妄一脈弟子虧欠你們的。鮫鮫!你別跟著跪!”嬴烏寶餘光掃到一臉茫然的鮫鮫,就想扶額。
鮫鮫一直有點狀態外,他聽不太懂這些前輩的彎彎繞繞,見三生跪了,他也要跟著跪。清風大人說了,想不明白的時候,跟著三生做就好啦!
“我不用跪麼?可我不是要給小師姐做侍者嗎?跪一跪不是應當的麼?”鮫鮫有些迷茫地問道。
清風苦笑道:“師叔,讓他跪吧,他也有點小麻煩。”
南宮無方有些不渝,這找來的侍者,怎麼跟招來的麻煩似的,一個一個都不省心!
鮫鮫的事情倒是不復雜,他這麼迷糊的性子都能說清。
他是混血半妖,壽命悠長,父母據說早亡,從前一直獨自生活在天權外的十萬大山裡。天生就是人形的半妖,在費勁力氣才能擬形的仙獸裡,自然特別招獸嫉妒,再加上他一個人孤零零無依無靠,雖說不上多悽慘,但也不大好過。
直到有一天,一個有些醜陋的女人,在他手背上蓋了一個印跡,對他說,“本尊欲收你為徒,只是近來瑣事纏身,你且在此等我,有印跡為憑。”
這個傻孩子就這麼等下去了,無數個春去秋來,連從前欺負過他的仙獸都看不下去了,“喂!傻子!你光等著有什麼用!說不定你那個短命師父早就不在了!你還不上天權問問?那個印跡可是四象山的標記!”
心思純良的鮫鮫,一聽恍然大悟,頓時為那只有一面之緣的準師父擔心起來,趕緊起身往天權去了。
到了天權,他好不容易從那一溜排的長隊裡擠到最前面,這還是託了手背上那印跡的福,沒人敢攔他。此時在前山負責登記的弟子,也聽說外面來了一個看著跟小乞丐似的娃娃,帶著四象山的印跡。於是趕緊派人出去將鮫鮫接了進來。
好不容易把他頭上身上的雜草汙泥清理乾淨,又給他沐浴淨身,換了整齊的新衣,那邊去四象山問詢的弟子也回來了,還帶來了一位四象山的小仙獸。
小仙獸仔細檢視了鮫鮫手背上的印跡,貨真價實出自四象山,可是山頭上都問了一大圈了,沒聽說誰收了徒弟忘記帶回來啊!小仙獸撓著腦袋,說道:“要不你跟我先回四象山吧,先給你登記個雜役,等找到你師父是誰,在給你登記上弟子錄。”
雜役轉弟子本就是常事,這事就這麼沒有異議地定下了。誰都知道鮫鮫是有師父的,所以這些年也有不少仙獸想收他為徒,奈何不好與人爭搶,只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