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再換身衣服就完美了!”
不過片刻,明朱便放下器具,隨手喚出一面水鏡,供南宮無方觀察是否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南宮無方一頭黑線地指著水鏡裡的人,“這個,確實普通了很多,沒那麼招眼了。可是你確定這不是徹頭徹尾的女人?”
明朱理所當然地說道:“確定啊!我就是照女人的樣子畫的,你看,所有線條都柔化了,喉結也做了掩藏,換身衣服,你就可以扮作我的侍女了。”
“侍女?你哥跟我說的是侍從!”南宮無方火冒三丈,一揮手就打散了水鏡。
明朱梗著脖子,“你就適合這樣!再說,你是跟著我去腹地!再再說,你不是要找一個女人嗎!扮成女人,找起來不是更方便!”
南宮無方一驚,虎視眈眈地看著他,沉聲道:“你怎麼知道我要找人?”
明朱撅起了嘴,“我又不是故意偷聽的。你們軍營裡不是人手一張畫像嗎?我都被你關了那麼多天了,還能看不見?嚷嚷什麼,那女人長得還沒你好看呢,有什麼可緊張的!”
新王也上前一步,寬慰道:“朱雀少主,我們早就知道你要求深入南荒的目的,故而才會答應效忠於你。您放心,我們是有誠意的,絕不會洩露這個秘密。”
南宮無方懷疑地看了看新王,然後指著明朱問道:“所以你才把他送給我當人質?我和他修為相當,上次能抓住他也是僥倖,你倒是對我有信心!”
新王笑得含蓄,說的也有些玄妙,“少主您自謙了。明朱的力量,根源在您,從來沒有僥倖一說。”
“二哥,你不是說我有他陪著,就多一個切磋的人嘛!我怎麼成他的人質了?我又不是打不過他!”明朱有些不滿。
新王摸了摸他的腦袋,溫和道:“你以後就會知道了。朱雀少主,事不宜遲,你們儘早出發吧。再過一會兒,族人們便要晨起忙碌了。”
南宮無方點點頭,率先拉著梅開的韁繩,翻身上馬。“明朱,二度暫時借給你,帶路吧。”
一聽到自己終於能騎上夢寐以求,甚至是族中一切鉅變源頭的天馬,明朱頓時就把什麼不滿都拋之腦後了。
他一把拽住不停閃躲的二度的韁繩,“小寶貝兒,這可是你的主人同意了的!你乖乖讓我上去啊!”
二度不情不願地甩著尾巴,時不時地哼哼兩聲,看著無比委屈,可到底是沒把明朱給摔下去。
明朱騎在馬背上,意氣風發,“美人兒,我們這就出發去最近的寒水部族。這次有了這樣神駿的天馬,我們一定能在一個月內趕到的!”
“一個月?”南宮無方驚唿道,“這麼遠?南荒就沒有大挪移陣嗎?”
明朱無辜道:“有啊!可你不是要找人嗎?從挪移陣走,怎麼找人?萬一你要找的女人就喜歡在荒郊野嶺出沒呢?”
哼!他才不會說,自己就是想多騎一會兒馬呢!
南宮無方想了想自己回到仙界的場景,還真難說那該死的量天尺會把烏寶甩到什麼犄角旮旯裡!幸好前兩天,他驚喜地發現一直沉睡的御神鎖鏈能勉強給他點回應了,要不真不知道該怎麼找人!
他認命地拍了拍梅開的脖子,“走吧走吧!”
新王目送兩人兩馬離開的背影,嘴角的微笑漸漸消失。在他身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慢慢現身,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這位老人正是那天在朱雀軍營裡默不作聲的兩人之一。
他低聲問道:“王,真的要將此事保密嗎?若是朱雀少主有什麼其他陰謀,到時候,我寒山部族就是南荒的罪人!”
新王面無表情,屬於王者的威嚴漸漸顯露。他淡淡道:“長老無需擔心。聖君那裡應該已經得到訊息了。”
老者微微一滯,將腰彎地更低了,“王上英明。”
“好了,此事不必再過問。去提審大哥的舊部吧,他們應該還有隱藏在暗處的人馬,那才是我們的心腹大患。”新王揹著手,徑自轉身向部族中走去。
老者謙卑地跟在他的身後,彷彿自始至終,他心目中的王都是眼前的這一位。
可另一邊,一大早起來的青書城和陳留卻早已慌了手腳。
“還沒找到嗎?南宮少主他真的就留了這麼一張字條?”陳留急得滿頭大汗,一個勁地拼命搖晃著青書城。
青書城雙目無神,彷彿徹底痴傻了一樣,呆呆地呢喃著:“無方不見了,梅開和二度也不見了,他一定是去南荒了。”
陳留焦躁道:“青隊長!你振作一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