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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逸見花一心並不往“醉春風”中去,心中詫異,問道:“姑娘,不回去麼?”
花一心輕輕一笑:“你還真把我當成‘醉春風’的姑娘了?一心只是每半月來掙些銀兩花銷,卻並沒有賣身給‘醉春風’。”
雲逸回到房中,丹青紫霞早已不在,夏末在床上睡得正沉。他依然在那坐榻上歪了準備對付這一夜。心中想起花一心之前言行,心中覺得有趣,笑了笑漸漸睡去。
第二日,自是遭到夏末一頓數落,他也不惱,只覺此行卻是要比以前更加有趣。
回到山中,川穀大怒,命二人面壁思過。這次秋一葦卻並未在緊要關頭求情,使得二人生生被關了半月禁閉。
其後一年多日子裡,二人偷偷下山的次數不少於五六次,次次都會去“醉春風”一遭,只是,卻再也沒能遇到輕煙姑娘與詩涵公子。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初初時,雲逸心中還有些悵然,久了這份遺憾也慢慢淡了。只在樓中尋歡作樂,卻並不留宿。
夏末因那次被他甩下與丹青紫霞二人頗為無趣,極不願意再進“醉春風”,但“醉春風”裡的小吃清酒卻是市面上難以買到的。每每總是對她有著無窮誘惑力。
日子一天天過去,倒也逍遙。轉眼,夏末已過十五,慢慢出落得越發動人。
秋一葦年歲越來越大,閉關時間越來越多。莊中一應雜事都差了大徒弟問荊處理,自己只管閉關養身修煉。
某一日川穀將夏末叫到跟前,敘了一番話,又交待了任務給她,意思是她也成年了,不可在莊中成日裡不像話瘋鬧。正好莊中卻少些藥材,平安鎮花市中便可購得,又交給她一張單子,讓她按那單子上去尋。
夏末帶了貼身丫鬟青蕾,告別了師父師叔伯們便下得山去。
行過兩日終於來到平安鎮鎮上,天空飄起絲絲細雨。幾滴雨水掛在屋簷下,搖搖欲墜。終於,“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滴入簷下早已匯成的“小溪”裡,再也不見了蹤影。雨都不敢大張旗鼓的噼裡啪啦地下,只弱弱地一絲絲飄著,無聲無息。
在這個時候,要是平時,這樣的一個小鎮早已炊煙裊裊,雖沒有雞犬相聞的熱鬧,總是不至於像今天一樣如此死寂。
似乎連幼兒也明白此時此刻必須緘默,又或者是他們的父母不敢讓其發出絲毫的聲響。
小鎮的最繁華地帶,一群黑衣人直逼一對年輕人。為首的聲音低沉如洪鐘,不疾不徐道:“夏末姑娘,得罪了,主上有令,務必將姑娘帶回。”頓了頓:“兄弟們,就是死的也要帶回去!”
“得令!”十幾人發自丹田的呼喊竟也有震耳欲聾之感。
夏末一身男裝打扮,眉清目秀,眉眼間的凌然襯托出她的英氣逼人。
“小姐……”夏末身後一位小廝模樣的年輕人擋在夏末身前。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這也是一位俊俏的丫頭喬裝打扮而成。
“青蕾,不用擔心。”夏末走上前,與青蕾並肩而立,手搭在青蕾握劍的那隻手上,用力地握了握。那充滿自信的眼神和有力的一握,讓青蕾不安的心頓時找到了方向,漸漸平靜下來。
對方自恃人多,完全不把眼前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兩個小妞放在眼裡。
“兄弟們,捉活的,主上有重賞!要是死的都捉不到,小心你們的狗命!給我上!”領頭人有點聲嘶力竭。
“喲……”一聲“喲”起音低沉尾音上揚,懶洋洋地透著不羈,更透著一點高高在上的感覺。就像一隻貓邊曬太陽邊臥著觀看身邊一群老鼠在廝打,懶懶地不屑一顧。
“小爺最討厭在看風景的時候被人打擾了。平安鎮的花海你們不去看,非得在這裡吵吵,吵吵個什麼東西,聲音那麼大,少爺我賞花的閒情逸致都沒你們給吵吵沒了……本少爺從鎮東頭跑到這裡來可費了不少力氣,你們說說,該怎麼算?”
“兄弟們,甭管他,把夏末捉住才是正事。給我上!”
一幫黑衣人,齊齊劍指夏末,衝了上來,稍顯凌亂的腳步裡可以看出他們內心的不自信和絲絲恐懼。但鉅額的賞金擺在眼前,令他們不惜冒著拼死一搏的心態勇往直前。
“以多欺少,最令人厭煩了,唉……”只見一襲月白身影說時遲那時快,眨眼間便擋在了夏末身前。
這該是要多好的輕功修為才能在瞬間從屋頂斜斜半躺到現在站在自己前面冷然迎敵?夏末暗忖,此人的輕功恐怕還要超過自己甚遠,不由得在心底生出一絲敬佩來。要知道,夏末的輕功師傳可是令人不可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