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直接朝焦四撲過去了:“四叔幫我個忙!”
焦四沒反應過來,差點被嚇了一跳,“有話好好說,怎麼了?”
“四叔你是不是很會看古玩?”這一點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是卻是陳述語氣,焦四的名聲的確是打出去了。
焦四話也不敢說滿,“還行吧,有事你就說。”畢竟這大小姐家境在這兒,誰知道會整出什麼么蛾子,難道房家也想幹摸金的行當了?
“您能辨認清朝的東西嗎?特別是字畫。”
焦四一聽,底氣立刻就足了,“你要說別的朝代我也許還會看走眼,但是清朝絕對沒問題。”
“誒?您也是清朝迷啊,那就太好了,快幫我看看這幅字是不是真的!”說罷房佩佩就遞過來一幅字畫,直接把卷軸塞到焦四懷裡。
“咦?這什麼?”焦四小心仔細的展開了卷軸,裡面是一副年代久遠的書法,宣紙都已經變成了黃色,唐且雖然不懂書法,但是也能看出這字寫得文雅遒勁、氣勢宏偉,說的蘇一點,就是書寫者心中自有一番溝壑。
書法內容是一首七言律詩,最末端有著書名,和兩方印章。
字寫的應該是行書,行書介於楷書和草書之間,不像楷書那樣中規中矩,一筆一劃都要清晰明朗,也不像草書那樣太過於奔放,是觀賞性和辨識性都很強的字型了。
所以唐且很快就看清楚了署名的三個字寫的是——雍親王。
書法儲存還挺完整的,就是中間被人直接扯成兩半了,本來宣紙這麼多年過去了,就已經很脆了,再這麼一折騰,整幅書法完全就不能看了。
焦四細細打量了,過了一會兒,才將視線從這上面轉開,“你是要聽好訊息呢,還是壞訊息。”
“好訊息吧!”
“這幅字畫是真的。”
房佩佩一聽都快哭出來了。“壞訊息就是這修不好了是吧。’
“還修呢……”焦四都不敢大喘氣,生怕把上面的碎紙給吹沒了,“你還不如找人重寫一遍。”
“這可是古董啊!”房佩佩差點就抓狂了:“我上哪兒再找一副雍正的書法啊!這東西又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焦四開了句玩笑話,說:“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唐伯虎的字能買到。”
“……”他一說完,唐且就跟他使眼色,房佩佩本來性格就直,這要是真的相信那怎麼辦。幸好房佩佩以為焦四在說笑話,索性沒有理他,她急的團團亂轉,還是唐且安撫住她,把事情緣由給問清楚了。
再過十來天就是房老爺子的七十大壽了,七十歲在宴城市是需要隆重舉辦壽宴的,何況這還是房老爺子。今天房老爺子過來,其實是想跟庖丁商量讓他過來做點湯的。
作為孫兒們自然也是卯足了勁的準備壽禮了,因為房老爺子閒暇之餘也喜歡畫字畫,對雍正帝也比較欣賞,所以房融安就投其所好弄了這幅字畫,一直放在他的書房裡,就等著到時候送出去了。
房佩佩一早就知道這個事兒,但是沒怎麼注意,就在昨天她忽然看見家裡一個傭人鬼鬼祟祟的從房融安的房間裡出來,手裡好像拿著東西,於是她就悄悄跟著,發現她從院子後門出去丟了個垃圾袋。
房佩佩也是挺拼的一個人,她就直接去翻垃圾袋了,然後找到了這幅字畫,開啟一看感覺不太對勁,所以就去找了房融安,對方一看說這就是他準備的賀禮,等他回書房去找,發現自己原先放字畫的地方還有一副一模一樣的東西。
“你看看,這傻子都知道畫被掉包了,除了大哥還能有誰做的?他就是想看我哥出醜!”房佩佩便說便呸,語氣惡狠狠的,好像是把唐且當成了一肚子壞水的房家大少爺:“大哥這手做的太絕了,他還偏偏把真的毀掉直接扔出來,這不就是擺明了在說就是他乾的,我們能怎麼樣吧!”
“那個傭人呢?”
“今早就走掉了啊!下手太快了!我也是不太確定,所以想請您幫我看看,既然已經確實這是真的了,那我哥手上那副就是贗品了。”說到這裡,房佩佩就直嘆氣,她是一直不想摻和進這事兒的,只是這次大哥做的的確太過分了。
“既然有錢那就再弄一副唄。”
“古董當然能弄來,但是這麼合心意的東西不好弄啊。本來我爺爺就現在對我哥就不怎麼喜歡,這要壽禮再不上點心,這可怎麼辦啊。”
其實唐且對房老爺子對房融安的態度就一直挺奇怪的,房融安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個挺優秀的人,為什麼這麼不討房老爺子歡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