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為什麼相信我?”
他的目光,瞬間迷離,指尖輕輕擦過我的眼眉。
“大概……我也想體驗下相信的感覺是怎樣。”彷彿自嘲般的話語從他唇上吐出。
“我不會令你失望。”我鬼使神差接上一句。
說出來自己也驚呆了,這句話太曖昧,好像我在承諾他似的。
白夕煌也察覺到微妙的氣氛,笑了笑,突然一把揪過我,嘴唇湊下來放肆吻住我,我驚得瞳孔放大,完全反應不過來。
他滿意丟下一句:“我已經蓋章了,你是我的,不許再和其他男人糾纏不清。”
切,誰理你。白夕煌敢奪走我的初吻,遲早有一天我會報仇。
可是,為什麼心在砰砰亂跳,該死的白夕煌,我好像被誘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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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署不好混(1)
齊韞為我安排的考試在五天之後,這些天我都在熟悉太醫署的環境以及各種公務手續。
當然新人要從跑腿打雜開始,我希望能以熱誠打動各位心存偏見的同僚,不過礙於我是齊韞的弟子,大家都不敢怎麼指使我,但見我不驕不躁,不拿齊韞的名頭來炫耀,對我態度倒是好轉了點。
不過有一個人例外。
“王朝顏,幫我把這些病症記錄抄在冊上。”
“啪”醫監謝淺茗把一疊病症單子丟在我書桌上,以命令式的語氣交代我。
我望著眼前的美人,攤攤手:“謝醫監,我正準備去幫崔太醫曬藥。”
謝淺茗美眸一沉:“是太后的病重要,還是崔太醫的藥重要?你該不會連這個也分不清楚吧,怎麼當太醫的,一個時辰之後交給我。”
話扯到太后這份上我自然不能推脫,而且謝淺茗是正八品醫監,她是領導,領導的話我必須聽。我只好執起筆,把單子一份份抄錄入冊。
謝淺茗明明配有一名書史專門為她記錄入冊,偏偏她就找上我,平時有事沒事都要差遣我跑腿。
其實我沒有得罪她。
但我還是有錯,誰叫我是個女的呢。
太醫署通共不過十幾個女人,多數還是藥童,當上太醫的那幾個也是四五十歲的婦人,人家謝淺茗年輕美貌,不曾婚配,本來在太醫署一枝獨秀,深受男同胞傾慕。
而且謝淺茗是太后欽點的御醫,曾為太后治癒過不少疑難雜症,深得太后寵信,是太后身邊一大紅人。
平時太醫署的人都巴不得能巴結上她,希望她在太后面前美言幾句,就能升官發財。
所以此女心高氣傲,連齊韞老頭也不放在眼裡,更別提其他人。
我來到太醫署打破了她的壟斷地位,雖然我樣貌對她構不成威脅,但我平易近人,笑容可掬,所以有幾個原本是她裙下之臣的男同胞,見美人無望,就漸漸投向我這個可能性更大的清秀姑娘。
太醫署不好混(2)
心高氣傲的謝小姐不能容忍裙下之臣背叛,於是開始注意到我,並不時折騰下我,以解背叛恥辱。
反正我冤死了,我和謝淺茗的仇結得莫名其妙,卻也是必然的結果。
女人啊,總愛把愛過她的男人當成自己的私有物,自己不要,也不容許他們愛上別人。
“小顏,你放我鴿子。”崔顥無聲無息出現在我身邊,不滿瞟了我一眼。
話說那天之後,我和崔顥一見如故,再見就稱兄道弟。
他讚賞我的率性,我欣賞他的傲氣,又有共同的興趣——醫學,兩人脾性一拍即合,。
崔顥是個相當驕傲的男人,他的傲和那種權臣令人討厭的傲慢不同,他的驕傲在骨子裡,又由才氣而顯露在外,傲得很帥氣很張揚,讓人覺得他天生就該如此。
我指著正抄寫的冊子大叫:“冤枉啊,謝醫監又丟了一堆病單給我寫,還限我一小時後交給她,我現在寫得手都抽筋了。”
“哼,這個女人又找你麻煩,無恥的女人真麻煩,下次她再敢叫你抄,你告訴我一聲,我把它們全燒。”崔顥不知想起什麼,眼裡盡是鄙夷。
“你小聲點,不怕她的忠犬把你的話告訴她,她陰死你。”
我趕忙豎起手指示意他小聲點,本來他在太醫署就混得不好,得罪了謝淺茗,人家在太后耳邊一吹風,他小小的醫官就等著收拾被鋪走人。
崔顥揚眉:“怕什麼,我本來就看她不順眼,即使她本人站在這裡,我也照直說。”
“行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