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蘿蔔?”
“就是指你這種花花腸子的男人。”
我雙腳被縛,一急,使出青蛙跳,蹦蹦蹦,趕忙從他身邊跳開。
一直跳啊跳啊,居然被我跳到距離白夕煌最遠的窗臺下。
我正奇怪白夕煌怎麼對我的行為不發火。
轉身卻看到他優雅支著下巴,哈哈大笑,那妖媚眾生的姿態,比九尾狐還勾魂攝魄,簡直有失帝王風範。
這人到底是怎樣了,抽風了嗎?希望他就這樣笑死了,省得看到他的臉就想想扁一頓。
“皇后,難道入宮前嬤嬤沒教導你要如何討好夫君大人麼?”
白夕煌繼續笑得歡暢。
我鬱悶,我知道自己的姿勢難看,讓這個見慣後宮優雅女人的男人,樂不可支,不過也不該笑得那麼誇張吧,嘴巴都歪了,好沒風度。
“有啊,不過我左耳入右耳出,全忘了。”
那些在我耳邊嘮叨的教習嬤嬤,我當她催眠。
白夕煌眼裡浮起濃烈的興趣:“看來平民皇后也沒什麼不好,至少不時能讓朕來點新鮮感,後宮的女人是豔光四射的牡丹,嘗多了也乏味,偶然嘗下路邊喇叭花的滋味也不錯。”
我瞪他:“我不是喇叭花,我就一雜草,味道苦得很,你就不要嚐了,小心吃壞肚子拉到虛脫。”
“有挑戰性才好玩嘛。”
白夕煌從凳子上站起來,萬縷青絲從他肩膀滑下,月華晶瑩的光澤蠱惑人心,含笑一步一步逼近:“來吧,朕的雜草新娘,春宵一刻值千金,別浪費了這美好時光!”
怪異的皇帝(5)
我急了,立即放狠話:“死花心蘿蔔,你敢過來……”
皇上就可以強迫人上床嗎?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何況我又不是能任人欺負的軟柿子。
“過來又怎樣?”白夕煌微笑逼近我,看著我著急的模樣,他愈發高興。
“我跟你拼了。”我一頭撞過去,不活了,士可殺不可辱。
白夕煌沒想到我發起野蠻來,像個野牛似的衝過來,一時觸不及防被撞到在地上。
兩人的頭磕在一起,我直呼痛,他的腦袋是鐵造的嗎?幾乎把我撞破頭了。
白夕煌被我一撞也懊惱起來,陰起了臉容:“該死,你竟敢撞本皇。”
“撞就撞了,最好撞死你個色狼。”我冷哼著怪笑,倒在地上痛得呲牙裂齒。
白夕煌被我一頂撞,墨色的眼瞳縮成一團亮點,像一支冰針射入我的心臟。
我身子一僵,知道他真的怒了,也許他從未被人如此忤逆過,天性裡的戾氣被我激發出來,我心發涼,情不自禁後退。
白夕煌爬起來,一手拽著我的腰,喜怒無常的他把我直接丟上床,點了我的穴道,解開繩索。
我正喜悅被放開——
怎知下一刻,他居然唰唰撕光了我的衣服。
肌膚上涼滲滲,我渾身止不住戰慄,雞皮疙瘩在面板上浮起來。
“喂,你幹什麼?死花心蘿蔔,快放開我,放開我,你敢碰我,我要殺了你,做鬼也日日夜夜纏住你,你不得好死。”
我沒想到他真的惱羞成怒,想到自己要失身了,不禁哇哇大哭,哭得天地變色。
白夕煌趴在我身上,瞪著我狂哭不止的臉,僵住動作。
半響後,他懶洋洋拍著我的臉,輕蔑道:“放心,就你這幹扁的身材,朕沒興趣。吵死人,閉嘴,再敢哭把你的肚兜撕了。”
這句話很有威脅力,我馬上剎車,不敢再哭出聲。
以前還覺得自己長得纖細如豆苗,是心中大痛。
怪異的皇帝(6)
看著這個時代女人那種豐腴的美,屁股翹翹、胸部渾圓,很羨慕。現在我倒是慶幸自己的四季豆身材,由此避過一禍。
不過由這該死的男人評論自己的身材不好,我心裡那個堵啊。
白夕煌粗魯把我往床裡面一翻,我蟲子似的滾了一滾,滾到裡面。
我好奇回頭,只見他抽了綰髮的簪子在指頭上一劃,殷紅的血珠滴落床上鋪就的一張白布上。
我臉一紅,我明白他在幹什麼。
皇帝大婚明天一早都會有敬事房的女官,來收了這張證明皇帝臨行皇后的落紅,回去登記入冊。
白夕煌不想和我圓房,又不能落人口實,所以這樣做。
白夕煌做完這一切後,被子一掀把我的身子蓋著,轉身就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