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們的小聲驚呼中拿起了春許落在地上的劍,面無表情地狠狠刺了幾下,眼看著地上的人一直沒有動靜,她才精疲力竭地放下手,卻沒有鬆開那柄長劍。
“我們得抓緊時間,找到逃出去的路。”
春許是輕敵,覺得她們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這才栽了跟頭,可是這外邊兒還分佈著多少人,她們不敢賭。
女孩子們聚在一塊兒低低說了一會兒,在對方蒼白憔悴的臉龐上都瞧出了堅定之色。
要麼生,要麼死,她們沒有別的選擇。
久久沒有聽到動靜,剛剛那兩個侍女會找過來,到那時候,她們就真的完了。
這屋內建造得華美精緻,卻只有一個高高的暗窗,好在上邊兒糊著的仍是紗絹。
烏靜尋與岑芳應的目光默契地落在了那支血跡斑斑的金簪上。
“嗚……”
幾個憔悴瘦弱的女郎依次用疊羅漢的方式,讓烏靜尋踩在她們的肩膀上,用那支金簪狠狠戳破紗絹,清脆的裂帛聲響起,烏靜尋提著一口氣,努力伸出手將那片裂洞撕得更大些。
底下的人也時刻關注著她的動靜,見她如同乳燕一般輕盈鑽了出去,對視的眼瞳裡都閃出了激動的淚。
“般般,般般——”岑芳應叫著她的小名,有些著急,這窗子那麼高,她能翻出去,卻不見得能夠毫髮無傷地落到牆那邊的地面上。
那聲聲焦急又壓抑的呼喚,落在牆的另一邊,也落在正躺在地上,容貌比天邊彎月更加昳麗妖冶的少年耳朵裡。
他看著那個似乎嚇傻了的女郎,她坐在他身上,繡著綠葉蘭草的裙襬像是花一般怯生生綻開,臉上神情呆愣愣的,像是為自己眼下的處境正不知所措。
“般般?”裴淮光不動聲色地調整了一下呼吸,“你坐夠了沒有?”
烏靜尋還沒有從自己狠著心往下跳,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