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起眼前這個獵物到手的可能性。
有些棘手。
面對女郎誠懇的目光,裴淮光卻好像突然沒了興致,搖了搖頭:“你不會答應我的。”
你會放棄金陵的榮華富貴、平寧侯世子夫人的尊貴身份還有他阿兄那樣……在世人看來再好不過的夫婿,和他這麼一個什麼都沒有,寫字還很醜的人回草原嗎?
裴淮光覺得,幾乎都不用問,問了,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眼看他悶不做聲就要轉身離開,烏靜尋心裡跳了跳,叫住他:“我姓烏,喚作靜尋。恩公可否告知我,你的名諱?”
既然恩公不想要她的酬謝,烏靜尋暗暗決定要去國恩寺給他立一個長生牌位。
裴淮光頓了頓,露出的半邊側臉如彎月俊美。
“溫都蘇。”
是草原話裡‘根’的意思。
這是他自己給自己取的名字。
流浪草原的人,也需要一個‘根’。
裴淮光走了,翠屏和烏靜尋咬耳朵:“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