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亂了。
屬於平寧侯世子的那匹華騮駿馬與等候在府外的一隊衛兵疾馳跑遠之後,沒過多久,一匹神氣十足的雪白神駒也載著它的主人衝破茫茫夜色,消失在寂靜長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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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烏靜尋醒過來時,聽見一陣輕而急促的咳嗽聲,聲聲短又急,不難看出那人的難受,可她似乎不敢發出什麼大的聲響,只拼命壓抑著自己,力圖讓那股從胸腔氣管之中發出的聲音再小一些。
烏靜尋努力讓渾沌的腦子清醒一些,但她清楚地感知到了——她在發熱。
昏迷前最後的影像定格在老婦人陰冷的笑容和孩童天真尖細的笑聲裡。
環顧四周,這間屋子十分昏暗,只從高高的頂窗裡洩露出些許天光,能讓烏靜尋勉強辨認出周圍躺著的都是女子。
無一例外,她們身上、手上都被縛著繩索,難以動彈。
她當然也是一樣。
烏靜尋心裡發涼,此情此景,叫她想起六歲那年的事。
她知道,自己這是又被拐子擄去了。
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不管怎樣懊惱,她已經被捆來這兒了,只能寄希望於官府快些尋摸到這個賊窩,將她們都救出去。
許是烏靜尋安安靜靜坐在那兒發呆的樣子太悽慘,她忽地感覺後腰處被人戳了戳。
她驚愕地回過頭去,方才那個咳得艱難的女郎對著她眨了眨眼:“你別難過了,來都來了,你瞧我,不也沒怎麼樣嗎?”
烏靜尋鮮少與外人打交道,卻也能分辨出她是真心還是假意——再說,都到了這般地步,哪裡還有裝模作樣的必要。
“多謝你。我……”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