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已經八歲的女娃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而且女娃天資聰穎,膽子又大。
五歲的時候,女娃就敢騎著那些大型家畜們,如牛羊等滿部落亂跑。
去年七歲的時候,已經可以獨自騎馬了。
只是女娃非常孝順,也非常喜歡跟自己這個父親一起玩,經常是兩天不見就吵鬧著要見父親。
自己這次出來運送穀物,已經有五天的時間了,女娃偷著騎馬出來必定是前來尋找自己了!
洪荒大地兇險重重,女娃一個小女孩獨自跑出來豈不是更加的危險,豈能讓連山不心中大急?
連山連忙將馬隊中的族人抽調出幾個,馬匹也空出來幾匹,分頭出去尋找女娃。
馬隊中的其他人,則在一位長老的帶領下,繼續去送穀物。
而那個前來報信的騎士,則被連山派回部落、看看女娃有沒有回去,並且隨時來向自己報信。
畢竟附近的部落中,只有有姜部落的人會騎馬。
數日之後,有姜部落尋找女娃的族人們終於傳來了訊息,在東海海邊的一處地方,找到了女娃的屍體,看那模樣像是掉落到海里,被海水淹死的。
訊息傳來,連山頓時如同木偶一般,也不知道是如何騎馬趕到女娃遇害的地方去的。
懵懵懂懂地見到了女娃的屍體,又懵懵懂懂地將女娃屍體帶回部落。
就連回到部落之後,妻子看到已經死亡的女兒之後,悲痛交加之下一口氣沒有上來、也氣絕身亡的時候,連山也是懵懵懂懂的,如同牽線木偶一般,在部落長老們的引領下,才將妻子和女兒安葬入土。
之後的一臉數日,連山一直處於了這種懵懂的狀態之中,不吃不喝、每天目光呆滯地走出來、轉回去,卻又一句話也不說。
部落的族人都以為自己萬分尊崇的族長是因為迭受失女喪妻之痛,而導致的這種狀態,所以也就任由連山在部落中晃盪,而且還主動避讓、防止自家族長髮生碰撞意外。
等到族人們法覺情形不對的時候,連山已經是形容憔悴,瘦若枯骨了!卻還依然是每天懵懂呆滯地在部落之中轉悠,任由族人們多大的聲音呼喚都無法將其叫醒!
就在有姜部落上上下下焦急萬分卻又無計可施的時候,一行全部騎著高頭大馬、服飾整齊劃一的百人隊伍來到了部落之中。
尤其是為首的那位客人,更是氣質雍容,渾身透露著威嚴的氣息,卻又有一股令人從心底裡就感覺到自然親近的莫名感覺,真正的一位貴客!
部落中人不自覺地便讓開了一條通道,除了那位還在懵懂之中的族長連山。
一行人直接順著人們讓開的通道,衝到了正在部落中游蕩、如同尚未建立起文明的人族一般形象的連山面前。
而連山,也好似感覺到了什麼,站住了身形,但是雙目依然是那般的呆滯無神。
為首的那位貴客抬手製止了想要開口報出自己名號的侍從,然後輕輕擺腿下馬,走到連山跟前。
那些侍從們也連忙跳下馬來,將貴客護在了圈中。
微笑著上下打量了一番,點了點頭,放佛是在確認了一番之後,退後了幾步,口中吐出一聲輕叱:“醒來!”
也不見這位貴客有其他動作,卻見連山身邊的空氣無風而動、吹拂起了那頭如茅草堆一般的亂髮,顯出了那張憔悴而又枯乾的臉龐。
一蓬清水從天而降,將連山從頭到腳的沖刷了一遍,將他沖洗乾淨的同時也將其衝醒了過來。
連山那重新恢復了焦距的雙眼轉動了一下,隨即想起來最近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噗通!”不顧腳下的泥潭,連山雙膝跪地、手捂著被溼漉漉的長髮遮蓋住的臉龐、頭深深地埋了下去、雙肩無聲地抽搐著。
無聲的沉痛籠罩住了連山,而那位貴客的上百位侍從也在主人示意之下保持著靜默的姿態,就連侍從們帶來的馬匹,也都奇怪地一動不動。
半晌之後,連山的抽搐才稍稍平復一些。
一隻白皙的手掌輕輕地放在了連山的肩頭,輕輕地拍了兩下。
連山驚覺,抬起了頭來,露出了那雙充滿了通紅血絲的眼眸。
卻是那位貴客也不顧自己身邊的泥濘,走到了自己跟前,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肩頭。
就聽那位貴客開口說道:“就讓鄙人幫你祭祀一番吧。”
輕輕的話語之中卻有著無盡的慈懷,卻唯獨不是同情!
連山不禁有些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