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還有第二麼?”
“玉貝勒不會答應你們的任何條件,就算答應了,恐怕他也不會那麼做。”
姓彭的小胡淡然笑道:“你這個說法,更讓人覺得幼稚,鰲拜囂張到這種地步,玉貝勒按兵不動,明擺著的,他已經那麼做了,古來有幾個真正的忠臣,又忠於誰,誰都會為自己打算的,我這麼做,可以說正合他意,也等於是為他找了個理由而已,他又何樂而不為?”
這還真是實情實話。
嚴四他不能不承認。
只聽姓彭的小鬍子又道:“玉貝勒皇族親貴,世受他們的皇恩,他都能識時務而見風轉舵,你這個漢族世胄欺宗忘祖,賣身投靠,又是為什麼?我看你不如也學學玉貝勒,跟我們並肩攜手,共為匡復大業盡心盡力吧!”
嚴四道:“錯過這件事,任何事我都願意為我漢族盡點心力。”
“為什麼唯獨這件事不行?”
“我有我的道理。”
“真是暮鼓晨鐘難驚執迷之人!”
“那就隨你們怎麼想了。”
“話不投機,半句嫌多——”
顯然,姓彭的小鬍子下逐客令了。
嚴四道:“我是誠心誠意,也一直希望跟貴會是友非敵。”
“以你現在的作為,除非你能答應加盟,否則你跟‘漢留’之間不可能是友非敵。”
“以貴會這種作為,又怎麼能指望我加盟?”
“所以我說,話不投機,半句嫌多。”
“我既然來了,就不是那麼容易打發得走的。”
“你想怎麼樣?”
“仍然希望貴會高抬貴手。”
“我已經說過了,那不可能,你也不夠格。”
“我一直不願傷和氣,希望閣下不要逼我。”
“呃!”姓彭的小鬍子冷冷一笑:“玉貝勒都不敢怎麼樣,我不信你敢!”
“我跟玉貝勒不一樣,他是紀翠的胞兄,我不是。”
“總有點關係,否則你不會來救她。”
“那當然,不過最主要的,我還是不讓玉貝勒有任何理由為他的作為有辯護!”
“我明白了,但要是這個丫頭受到了什麼傷害,事由你起,我不信玉貝勒不恨你入骨。”
“紀翠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假如我把你閣下掌握在手裡,貴會之中誰敢傷害紀翠?”
姓彭的小鬍子臉色一變:“那你是打錯了算盤,‘漢留’中人隨時都可以犧牲,為了更重要的目的,也可以不顧任何人。”
“是麼?”
“當然。”
“讓我來試試看,是不是真的!”
姓彭的小鬍子忙道:“慢著!”
“怎麼樣?”
“這個丫頭,值得你這樣麼?”
“剛說過了,我是不讓玉貝勒找理由。”
“他有沒有理由都會那麼做。”
“沒有理由,他做的就沒有那麼心安理得。”
“是不是心安理得,又如何?”
“一個人不管做什麼,是不是心安理得,有很大的差別。”
第十二章
“你那麼在乎玉貝勒?”
“當然,他掌握京畿禁衛,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所以,同樣的理由,我們也很在乎他。”
“我懂了。”
嚴四微一點頭,跨步欺上,探掌便抓。
他這一抓,已把姓彭的小鬍子身週一丈方圓之內,籠罩在五指所及的範圍之內。
一出掌便威力無匹,顯然他是要速戰速決,絕不讓姓彭的小鬍子逃出手去。
姓彭的小鬍子不是庸手,他當然知道,他沒想到嚴四會出手,也自知不是嚴四對手,他沒敢輕攫嚴四這一抓的銳鋒,飛快一旋身,往堂屋就撲。
顯然,他是要跑。
嚴四既不打算讓他逃出手去,出手何等快捷,就在他旋身的那一霎那,五指已經搭上了他的衣領。
只聽“嘶!”的一聲裂帛響,一件衣裳從後領到腰際,扯下一大條來,但是人已撲進了堂屋,往東耳房一拐就不見了。
嚴四如影隨形,跟著撲進堂屋,但是東耳房的門已經關上了,他一腳踹開東耳房門,跟著撲進東耳房。
那有人?就這麼一轉眼間的壯漢,人已經不見了,東牆上和北牆上的窗戶都開著。
人從窗戶跑了?嚴四穿牆而出,眼前是後院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