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翠娥急得伸手就去捂他的嘴:“死人!你亂喊什麼?早曉得你這樣子,人家就不跟你說了。”
秦川和她之間隔層鐵柵欄,她怎麼可能捂他的嘴呢?
秦川后退幾步,大聲道:“這是殺人滅口!過三眼和程四娘一死,就死無對證了,這是想把楚叛兒頭上的屎盆子扣實!
你們這些糊塗東西,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武翠娥哀聲道:“求求你,秦少爺,小祖宗,別喊了行不行?”
秦川怒道:“物不平則鳴,我就要喊就要叫就要罵!”
既然他這麼堅決,武翠娥還有什麼辦法呢?
當然有。
武翠娥哭了,抽抽噎晴地道:“一夜夫妻……嗚嗚…··百日恩,你就……聽我這一回吧,……”
秦川火燒了屁股似的一跳老高:“你……你這……”
“這”什麼,他也罵不下去了。看她哭成那樣,他也實在狠不下心再罵她,
畢竟,他和她是有過挺不錯的一夜情緣,這可假不了。
他這一氣餒,武翠娥哭聲更響,潑勁更足。她乾脆摸出鑰匙開了大鐵鎖,猛地拉開門,哭道:“你這死沒良心的!你嫌棄我,我醜、我笨、我賤!你走,你滾,你有臉就滾!”
秦川僵在那裡,哭笑不得。
就算他衝出這道門,又有什麼用?大門外就有看守,武家更是好手如雲,他跑不了十步,就會被捉回來。
武翠娥一頭撞了過來:“你先勒死我好了!反正我也沒臉見人了,你勒死我啊?動手啊?”
秦川連動口都不敢,哪還敢動手?
他不敢動手,武翠娥可敢,她不僅動了手,還動了口。
她連腿都動了。
這裡說是間牢房,其實並不是真正的牢房,只不過是一間臥室用鐵柵欄隔成了兩半而已。
關秦川的那一半除了沒有門窗,什麼都有,有火炕,有桌有椅,當然還有馬桶。
所以這間“牢房”實在夠舒服。
武翠娥的這一半當然有窗戶,但窗戶上同樣遮得很嚴實,地上還生了盆炭火,門上還掛了厚厚的簾子,所以整間臥室裡都非常暖和。
就算秦川在這裡鬧翻了天,外面的人也聽不到什麼大動靜。
武翠娥一張口,就在秦川肩上狠狠咬了一口,雙手一張,就抱住他的脖頸,身子一聳,兩條腿就纏到他腰間去了。
這麼熱的屋子裡,誰也不會穿很多衣裳,她這一口就咬得他很痛,他本來想發怒推開她並揍她一頓的,偏偏她已經纏上身了。
她用下頜磕著他頭頂,胸脯緊緊貼在他臉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秦川心裡忽然間就湧起了熱浪。
已經有一年了,他根本沒碰過女人。不是他不想碰,而是那些女人都得到了武家的警告,不敢招惹他。
“抱著女人的感覺真好。”秦川這麼想著,很快就察覺自己不對勁了,衝動得要命。
他原來就是塊不怎麼潮的木柴,偏又在焦乾的地方放了一年,早幹得不能再幹了,一旦有點火星,馬上就能燒起來。
更何況她是一大團烈火呢?
秦川早就把自己的決心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他現在要的是個女人,管她是西施還是嫫母。
他這一衝動,倒把武翠娥嚇著了,拼命想掙脫身:“別,不能……現在不能做這事!”
秦川管她能不能?
武翠娥哀聲道:“五當家的……還沒出七,乾爹要曉得了,會殺了我的。求求你,別做那事!”
秦川馬上就要憋瘋了,他可顧不了許多了。不管她怎麼捶怎麼擰怎麼掙扎終於還是把她制伏了。
只可惜他還是忘了她的手還能動,就在他準備大展雄風的時候,被她狠狠掐了一把。
秦川整個人一下跳了起來,活像匹中了箭的狼。
武翠娥乘機衝出“牢房”,三下兩下上好鎖,匆匆繫好衣裳,站在那裡直喘氣。
秦川彎著腰,咬牙切齒地道:“好,我娶你,我死也要娶你!
我要叫你後悔一輩子,守一輩於空房!”
武翠娥紅撲撲的臉上一下失去了血色:“怎麼了?”
“完了!”秦川很痛苦似地呻吟道:“全完了!你這狠心的賤女人,你是想讓秦家絕後啊?!”
武翠娥低呼一聲,哆哆嗦嗦又重開鎖:“真的?我……我看看,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