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予要不要女人,哪有女人敢搞……他想不下去了,他怕他會氣瘋了。
他按著嘣嘣亂跳的太陽穴,努力想,昨天他這個時候在幹什麼?他怎麼就放任秦梓苒這麼晚都沒回家?不管他怎麼逃避自己不要想,可是他的思維像被卡住的碟片似的定格在一個點上,滿腦子都是重複一句話,他韓予被背叛了。
韓予手裡還拿著秦梓苒跟劉清生離死別似的抱在一起的照片,嘴巴緊緊吸著嘴巴,身字牢牢疊上身子的,拍的視角很好算得上絕佳的視覺效果。他忽然發現他居然還在哼哼著冷笑,一股想要撕裂他皮肉的疼從他的胸腔裡忽然衝出來,順著血脈蜿蜒,叫器著迴圈,太陽穴突突的跳的他頭疼,心疼,神經痛,哪哪都疼,沒一處好地方,他覺得熱,又好像喝醉了酒一般渾身的血液都衝進了他的腦子裡,還有脖子上的領帶可能系的緊了他憋得慌,他就鬆鬆領帶,把手中的照片扔桌子上,解開西服的扣子動手把衣服脫了,他閉了閉眼撥出一口氣,掙開眼就不由自主的又瞄上那靜靜躺在桌子上的照片了,深情擁吻的男女刺痛了他的眼睛,手裡漸漸收緊,猛的把衣服摜到了地上。
狂怒像一跳火舌不住的舔在他緊抽的心上,灼的他咬牙切齒,不堪忍受的怒意,疼意,妒忌,像一頭餓了幾十天的獅子一樣在牢籠裡急躁的走來走去,最後走累的坐下時他終於承認,他韓予如今被秦梓苒,那個看似柔弱不堪的小女人在他身上報應了一次,他承認自己很難受,看到她吻著別人難受。他沒想到他的心居然能疼成這樣,可他又冷冷的想,去他該死的假結婚,去他該死的兩年,她說的可真是好聽,結果是他韓予被人嘲笑被背叛,他多年以來低調又幹淨的私生活,就因為她陷入了一片混亂,她就那麼的迫不及待麼?就為了這個不知道從哪又冒出來的假貨不顧廉恥了?她有沒有腦子?還有沒有一點清醒的判斷?為什麼她總是聽不進他耐心的勸告?她這樣一意孤行是在逼他。他勢必要讓她好好的清醒清醒……他抓起衣服大步流星的走出辦公室…………
同一時刻的秦家。
秦遠的危機重重,接連的重挫讓秦家父子三人心力交瘁,現在除了韓氏願意伸手相助外,幾乎所有的往來合作伙伴都作壁上觀,不但不伸出援手反而生怕被牽連,秦楚河眼看著資金裂縫越來越大,心急如焚的想時間拖得越久就越不利,秦梓嶽的意見是,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出責任人給大眾一個交代。
秦楚河想,海龍灣跨海大橋專案可以說是一手毀在程景峰的手裡。程景峰一次次的投機倒把黑心謀利,他念在是自家人已經放過他一次又一次,而這次他再也不想縱容他下去,這次的教訓讓他徹底的放棄了程景峰,秦楚河把一系列因質量問題需要返工或賠償的報告狠狠地砸向程景峰,他手掌猛的拍向桌面,怒極攻心的看著自己的小舅子叱罵,“程景峰,到如今我幫不了你!你等著法院傳票吧。”
程景峰死灰著一張臉,他哀哀的求著秦楚河,“姐夫,姐夫,這都是施工單位的問題,和我沒有關係啊,我也不知道問題出在這上頭……”
他話沒說完,秦楚河就一把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地砸向他,程景峰趕緊縮著頭躲了過去,茶杯砸在他身後的牆壁上頓時四分五裂。秦楚河指著他氣得哆嗦起來,,“滾!滾!你這個吃裡爬外的東西,你等著開庭被告,等著破產坐牢吧!你能無恥到這個地步,就別怪我不看你姐姐的面子……不放過你……”
程景峰一聽秦楚河決心已下,他臉色瞬間變得更加死灰。他垂著身子抖著腿跪了下來,他聲淚俱下的哀求,“姐夫啊,你可不能送我去死啊,我這把年紀再去坐牢還有活路嗎?求你放過我原諒我吧,姐夫……”
秦楚河下定決心後就不再看他一眼。他按鈴讓保安把跪在地上的小舅子‘請’了出去。而此刻的程景峰早已慌張的手心淌汗,頭皮發麻,全身出虛汗。他深知姐夫的脾氣,他明白這次難逃僥倖,他怨毒的想,秦楚河,若是真到你死我亡的那一步,你就別怪我不仁不義。
而此刻生活平靜的徐詩情忽然接到一通來電。自從接過這通電話後,徐風揚總覺得她有點不太對勁,他關心的問她,她卻煩躁的否定。這陣子她時常獨自一人外出,一走就是大半天,據說是見一個朋友。可他老是有種不好的預感,覺得有什麼事情就要發生似的……
漆黑黑的晚上。
李成波坐在程景峰的辦公室裡,他一臉冷漠的說,“怎麼,程老闆為什麼又改變主意了?當初你不是這樣說的。”
程景峰冷笑一聲,“李警官,所謂此一時,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