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了,直接從村裡買地就可以,至於給村民的補償款,那是村委會和村民之間需要協商的問題,而馬淑芬那邊的工作也被他做通,就等著拿地開工了
做通馬淑芬的工作挺不容易的,在她看來,家裡這個小小的園藝公司眼下就鎮政府一個業務,收入有限得很,根本沒必要買如此大的一塊地,又是鋼結構框架,又是玻璃花房的,這純粹是好高騖遠。
但是呂國棟的目光比較長遠一些,現在只有一項業務,二層小樓的空間和那個簡易花棚倒是也足夠了,但如果一直侷限於那點地方,恐怕很難再接到其他業務,人家僱主只需要來個實地考察,看到他們的場地之後,恐怕無論如何也不會選擇他們。
而且觀賞植物的生長需要時間,總不能每次都是業務上門了,再從別人那裡買現成的吧?
呂國棟、呂浩然,父子倆齊上陣才算是說通了馬淑芬。
聽到這訊息之後,呂國棟就直說佘四哥人如何如何好,當初在醫院裡見過幾次面,一看就是講義氣的人,有機會一定要請請人家云云,他那個性,倒是真和佘四哥比較能合得來。
呂浩然自己還要上學,對於這塊土地倒是沒什麼其他的想法,但他是大澤山之主,空有神通卻不能為家裡做點什麼那就太說不過去了,恰巧呂國棟喜歡上了園藝,他自然要鼎力相助。
第一汽車廠的工作已經被佘四哥做通,就等呂家溝的人去市裡辦理交接手續了。
當呂國樑在村委會把這個訊息說過之後,幾個村官都愣了
馬二狗心裡一個咯噔,傻眼了,“國樑,你,你,你不是開玩笑的吧?你從哪聽來的訊息?”
“別管我是從哪得來的訊息,反正就是這麼回事兒,鑄造廠的專案停工了,這塊地汽車廠不要了,讓我們這兩天就過去辦手續呢”呂國樑道,他沒弄清楚狀況,正滿心歡喜呢,看著大家驚愕的反應還有些不明所以。
“**他第一汽車廠是市長還是國家主席啊?國家主席也不能不講理吧?這地是他家的啊,他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不給錢光是把地還給我們有個屁用?村民把地交出來了,地裡的莊稼果樹全拔了,一分錢沒拿到,他說不要就不要了?這也太不講理了”馬二狗義憤填膺,大義凜然地說道。
要說他為村民著想,那純粹是扯淡,如果不是當村官可以撈點外快,打死他也不會上趕著參加競選。
鑄造廠一停工,那就意味著他這個村長無法從中揩油了,要知道,廠子建在村裡,他這個村長可是有的是機會從中撈取好處的,他和家裡的婆娘都商量好了,可以一邊說廠子汙染環境、噪音太大這些,村民意見不小,他這個村長不好做云云,鑄造廠必然會有所表示,讓他安撫村民,另一邊可以利用鑄造廠招工的事情,收受村民的孝敬,完全是兩邊通吃的大好事兒
“就是,他們說不要就不要了,那我們怎麼辦?村民們鬧起來不還得找到我們頭上嗎?”村裡的老會計說道。
“可不是麼,地裡的莊稼拔了,地給推平了,還建上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算把地還給村民也沒人要了,這可怎麼辦啊?”
“**,老虎不發威當我們是病貓,他們也不打聽打聽,呂家溝的人是那麼好欺負的嗎?把我們逼急了,誰也不用好過,實在不行,我們就去省裡上訪,告他們去”馬二狗嘭地拍了下桌子,臉紅脖子粗地站了起來。
眼看著到了嘴裡的鴨子飛走了,這倒是其次,馬二狗實在是怕了,年前村裡就有人因為這件事鬧了好幾次,連他家的玻璃都被人砸了,那還不是說汽車廠不給錢,人家只是說拖後支付,算是借的錢,現在倒好,鑄造廠專案直接黃了,那可真是一分錢都沒有了,交了地卻沒拿到錢的村民絕對不會輕饒了他
半夜敲門砸玻璃那是小事兒,呂家溝村民的野性上來,拿著鐵鍁砍人的事兒都能幹出來
呂國樑懵了,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頓時哭笑不得,“哎你們看這叫什麼事兒,這塊地汽車廠不要了,但是有人要啊”
此言一出,村委會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盯上了呂國樑,有人急切地問道:“誰要?”
“我大哥,呂國棟”
“國,國棟?”老會計不敢置信地說道,“他哪來那麼多錢……哦,我知道了,他賣花賺了錢,可是他要這塊地幹什麼啊?”
“蓋大棚,種花啊我大哥開了家園藝公司,鎮政府你們都經常去吧,最近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大院裡的綠化,辦公樓的觀賞植物,都是他乾的,要幹這個園藝公司,必須得有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