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蘭花的品相和買家的眼光及喜好來決定。
與一些傳統銘品相比,下山種市場極不穩定,呂浩然慢慢也看出點門道來了,以後有錢,完全可以出去購買銘品的幼苗,回來自己催生,分株繁殖。
一個花棚的傳統銘品,固然讓人眼熱,但比起全部都是下山種而且都是極品的變異蘭花所帶來的震撼,更容易讓人接受。
而且傳統銘品的市場更為廣闊,很多名蘭都是有數百上千年的歷史底蘊的,經過了時間沉澱和無數人的驗證,不少名蘭背後都有很長的歷史故事。
用一個簡單的方式來說明這其中的問題,比如有買家花十萬塊錢買了一盆三苗的“學林荷”,不管喜不喜歡這種蘭花的人,都承認其價值,因為這是經過市場驗證的,但如果用同樣十萬元買了一盆下山種,或許就只有少部分人能認可其價值,不喜歡的人很可能感覺這錢花的不值。
如果把傳統名蘭比作保值的商品,其價值很大一部分體現在歷史傳承上,那下山種就是風險投資,意義在於珍稀物種的保護和研究價值,兩者有很大的區別。
變異蘭花,呂浩然已經打算慢慢放棄了,日後主攻傳統銘品蘭花,就是那種一般對蘭花有研究的人都能叫上名字的,偶爾有點差異,也可以說是水土的原因,不會引起任何懷疑,當然,也會留一部分透過靈氣變異的,對外就說是下山種,形態夠好,花型夠漂亮的,如果繁殖到一定規模,完全可以自己命名,做為一個新品種蘭花,這種事情近些年在下山種氾濫的情況下很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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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幾天頭頂烏雲,臉上刻著生人勿近幾個字,心情極度惡劣,在下午睡了一會兒之後,這種惡劣的心情達到了頂峰!
不是更年期就是來事兒了……
………【第七十七章 協會】………
這些東西,只是呂浩然隱隱約約的一種想法,書看得多了,瞭解得多了,對蘭花的歷史、底蘊和市場價值有更多的感悟,這些想法自然而然的就冒出來了。
但他從沒細想,今天被侯立陽這麼一問,各種紛亂朦朧的想法忽然就清晰了起來。
“那你這裡所有的蘭花都賣嗎?”侯立陽又問道。
他是專業養蘭的人,傳統銘品固然喜歡,但下山種的變異蘭花他也不想放過,近些年來,市場上湧現出很多新品種的蘭花,大多都是野生蘭花繁育的,而各種蘭展和蘭花博覽會上的評選活動,經常會被變異的新品種蘭花博得頭籌。
這些變異蘭花在獲得各種金獎、第一名之前,頗有些孤芳自賞的意思,價值沒有得到公正,市場不大,但一旦上了蘭展,被各地蘭友所承認,那其價值就會倍增,再經過一番培育繁殖,就會有一個比較高階的蘭花品種面世。
這個過程比較長,三五年都不一定能完成。
很多下山種剛移栽下來的時候,都是隻有幾片葉子的小苗,有的要經過數年的時間才能開花,野生蘭花有個通性,大多生長緩慢,而且發苗率極低!
呂浩然說自己的蘭花都是下山種,基本上還都是已經開了花的,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如果讓林禹文知道一個月前在自己店裡買花的菜鳥小子培育出這麼多下山種蘭花,肯定會大呼不可能!
不過這些侯立陽就不清楚了,他還以為呂浩然已經有了幾年的養蘭經驗了,或許人家這些蘭花拿來就是快開花了的狀苗了呢,沒什麼值得懷疑的。
就是侯立光饒有興趣地問呂浩然,“還有你自己從山上挖出來的品種?”
呂浩然點了點頭,道:“有,不過不多,就是在大澤山上挖的!”
“大澤山?!”侯家兄弟對視了一眼,“不可能吧,我們哥倆上午在山上轉了一上午,一株蘭花都沒見著啊!”
呂浩然愣了一下,他倒是沒關注上午山上有沒有人,沒想到這兩人已經去山上看過了,不過……大澤山是他自己的,怕什麼呢!
“你們在山上轉了一上午?”呂浩然問道,看那兄弟倆點頭,他又道:“大澤山攀爬不易,你們還得找蘭花,一上午的時間,爬到半山腰了沒有?”
“這個……好像也就爬了一半吧!”侯立光遲疑著說道。
“這就是了!”呂浩然道,“大澤山上有野生蘭花,但是數量極少,很難發現,如果不是我從小在這裡長大,爬了不知道多少次,恐怕也見不到這些蘭花,不過現在你們就算去也找不到了,今年我上了好幾次山,每次都登頂了,一棵都沒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