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將玉墜掛回頸上,墜兒沒進前襟。“謝了,答應你的事,我會辦到。還有,她怎麼樣了?”
“我去時,見到她在睡覺。門外有兩個石像,一個美男子,一個小胖子。他們在罰站,腳提水壺,手拎水桶,頭頂水盆。”
聽他的描述,藍打打頓時怒發三千丈,嗑著指甲悶悶不樂。“那個不良丫頭,竟敢虐待我兒子?你怎麼不幫他們?”
“不在我偷的範圍之內……”
青琳琅囂張丟下一句,便揚長而去。臨走之前,還不忘羞辱她一句,“從前邊瞅,我還以為你是背對著我,夠坦蕩。”
“青面鬼!那是你眼眶下長的是兩顆玻璃球兒。”藍打打心焦兒子被欺壓,卻又他羞辱她胸平似背,這股氣正迅速地積壓膨脹。“藍打打,你真是……哎,我……死了算了……”
真是左右為難,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六根清淨,四大皆空,徹底不必再躑躅不前。
“藍打打?是誰?”
門‘咯吱’被推外,緩緩走進個人來。隱約間,聽他疑惑地問。那般的口吻,像極了羅剎,陰森森的叫她不寒而慄。似乎渾身的寒毛,都為之豎立,狼來時髮膚觸電的感覺,亦不過如此……
正文 第61章 一日為父終身為父
門口那抹身影,明明修長風度,可偏偏給她一種狼撕咬的錯覺。
再細端倪,分明是三師兄那張還不賴的臉皮。他正杵在門口,對她嬉皮笑臉地笑,“藍打打,是誰?”
“她、她就是那個搶走花花的女人,我每天都詛咒她。你看著,對著這個枕頭,我每天揍她幾拳。”
藍打打抱著軟枕圓謊,三師兄亦耐心地看著。轉瞬,他長腿邁進來,一身素白長衣,如雲飄在天上。如入雲端,面若清玉,唇紅齒白,大抵便指他這種傳統型的男子。
“詛咒嗎?我比你在行,看我的!”他先接過軟枕,擱地上,狠狠地踹數十腳。待枕裡花開,面目全非時,再狠撕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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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枕頭哪!”
藍打打呆若木雞地看其破成千片萬片,慘不忍睹。
“要向三師兄這樣才夠解恨,你說對吧?”
三師兄一副很高興的樣子,以‘藍打打’的名字狠罵我到臭頭,再回眸問我,“三師兄對你好吧?”
“呃……好、好的很。”藍打打暗下握起多少遍拳頭,都被理智遏止住。實在是怕了他那張吞雲吐霧的嘴。
“三師兄,天色不早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屋會招人話柄。你還是先回吧!”
“聽說蛇王因沒房間,想和遙遙擠一起。那怎能行,不能虧待客人。所以,我把房間讓他了,我和你擠。”不待藍打打反對,他繼續我行我素。“三師兄是老實人,不成親不會越舉。”
“我……”
“你懷疑我的老實?遙,你最大的優點就是睜眼說瞎話。你說三師兄何時侮辱過你,你說,你說……”
藍打打瞪著骨碌的眼,半句話插不入,索性便沉默是金,做無聲抵抗。
“遙,你侮辱我!”
三師兄坐榻邊,一副小媳婦的受氣模樣,抱著被子不時地揉眼眶。分明一滴淚沒有,他卻會演。
“我什麼時候侮辱過你吖?”
“叉年叉月叉日,你摸過我……”
藍打打雙唇動了動,將她的被子抱起來,將位置讓於他。寧叫他鳩佔雀巢,不令他耳邊唸經。“你不信任我?”
“三師兄,做人要厚道,出來念,遲早是要還的。”
“你要去哪?”
三師兄碎碎念地問,藍打打倒是乾脆回道:“出去睡,隨便馬廄、豬圈,還是草棚。”總比擱這兒好,早晚會被他念成失心瘋。
“女孩子家,夜裡不能出閨房。”
“出了閨房,便視為不貞,雖然師兄不在乎,可你也不能常常這樣。哎,說過了,你出門記得關門……”
背後喋喋不休的唸叨聲,隔門字鑿。藍打打抱著被子,摸黑撲在草棚中。剛欲躺下時,底下傳來不耐咳聲。
“啊!”
藍打打忙掩唇,低頭探去。小心掀開被子,借微弱的月光,認真端詳好久,才發現底下有一具身體。
“我的骨頭,沒咯到你腰吧?”他話語間充滿風雨之前的詭異寧靜,甚至還好心關慰一下她的腰。
藍打打這才起身,將被子扯開,底下草垛上庸懶躺著一個男人。
那姿態,懶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