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指算命絕好。
“小姐,整整一年了。”
丫鬟雀兒開門端進清茶,笑靨如花。
“不知道兩個寶貝長成什麼樣了?”
一年了,沒見過她的蛋蛋,也從內見過那個早產誕下的小王子。不知他把他們帶的好不好,他們有沒有長高?
沉思片刻,她抬首,聽到雀兒催促,“該去看花公子了。”
“恩……”
是花自棄給了她一半心,如今她的身體中是他的半顆心。偶爾有點疼,可還在適應中。只是他,只剩半顆心,耗了太多元氣,倒不再那般風·流,身子骨也弱,時常睡在花床上渾渾噩噩。
在這大院中,他陪了她一年,與世隔絕了一年。
“小姐你可真美啊!”
雀兒不由感嘆,小姐比以前更美了。
藍打打笑出兩汪酒窩,斂步出門。這脫胎換骨,都是那次的福音,都得歸功於那兩個男人。
正文 第2章 心連心,|乳爹難
小小的花粒子漂浮空中,伸手推開門窗,將秋日傲陽的光芒迎進來,噴灑向榻上沉睡的美男子。
凝視他如畫的眉目,看著他如孩子般蜷縮的姿勢,安靜、美麗,卻也惹人心疼。
掀開錦被,心窩的傷疤早已癒合,可好象還隱約感覺的到,那一處,有一道殘缺的疤痕……
那是一年前,她的劫日。
她被帶到他面前時,已不醒於事。
花自棄沒有說半句話,直接將她接過去,獻出了唯一一顆續命仙丹。他決絕地握著鋒利的刀,將胸膛割開,取下血淋淋的半顆心。
侍女的驚愕,小妾的哭聲,他的疼痛,似乎不在他的眼中。他始終那般尊貴無雙,沉定自若。
全天下都認為她死了,可他卻不肯赫蓮野下葬。
所有人都勸他放棄吧,可他還是將心割了,將心分半,將一株雙生的根削了半,不惜自傷元神。
他們說妖若只有半顆心,那便是殘妖。可他殘的,卻那般理所當然。他的固執,叫他的妾哭的殤,卻也沒辦法。
他們說,在救她的時候,他沒有說過半句話,沒有緊張過半分。他是那般的帥氣,那般的熟練,可卻在縫好她的傷口時,他的手顫抖了;在她有第一絲氣息時,他哭了!
菊花說,宮女哭了,當著她們的面淌下淚。
憐衣說,他抱著你的身體,哭了三天三夜。
侍女說,她像孩子一樣稚氣地告訴花宮上下:她活了,她活過來了。
雀兒說,當他把她送到這個大院時,他是拖著重傷的身子。那時的他很憔悴,用那雙心疼的眼睛看著你,看的她眼淚都落了。
這一年來,他一直為她治療,用他的醫術、他所有的一切,換回她的命。讓她用這半顆心,重新聆聽雨滴圓荷的聲音。
雖然這些,她全不知道。可他能感受到,他心的跳躍。因為花自棄的生命,有一半早屬於了她。
“你什麼時候這麼嗜睡了?”
藍打打指尖撫過他眉毛,小小聲地問,“你以前不是最愛美人,現在卻懶得和個豬一樣了。”
“公子是越來越嗜睡了呢!”
雀兒在一邊小聲唧咕,看花自棄的眼神,有些許的迷戀。
“你叫他起床!”
“小姐,我不敢,還是您叫吧!公子他最疼您,您叫了,他是怎麼不高興都笑臉迎你。可奴婢叫了,他不得賞我一頓鞭子吃?”猶記得她有一次沒伺候好小姐,叫她心犯抽筋,她被打的可叫一個皮開肉綻。
“我不叫,我叫了他該說我皮了。”
她發現她的身體越好,他便越嗜睡。像她吸收的是他的生命,吃的是的精力一樣,好生神奇。
“公子就喜歡鬧你,連棺材都給你拆了,非要把你鬧活不可呢!”那時,聽說還打了一架,著實令雀兒眼讒地想見識。聽說小姐的相公是蛇王,是公子的外甥,這一家子可夠複雜的。
“倘若不是他鬧我,我也不會活著嘛!若不是他給我半顆心,而是澈兒的爹給,說不定我們就是黃泉底下做夫妻了,他爹渾身上下一滴血都沒有!所以,我們的命是你的心上人給的,我會聽他的,把命還他都可以。”
藍打打指尖輕卷花自棄紫色的捲髮,像個良家小媳婦,在閨閣裡呆了半年舉止亦是溫婉多了。
“誰的心上人,小姐別亂說,奴婢可不敢呆了……”雀兒忙撂下衣裳,羞答答地跑出房門。
半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