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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和澈兒吃奶她不給時那般,給她攫嘴耍臉色看?
花自棄就像一個初生的嬰孩一樣,蜷縮在被褥中。鳳眸被羽扇的長睫掩合,性感的雙唇抿出一絲邪弧。那淡淡的高貴,俊美絕倫的輪廓,始終襯出金子的光彩。額上敷好毛巾,鼻樑滲有冷汗,表情很招人疼。
雖是平日他便很會勾女人,可今日的安適格外的叫人移不開眼。並非為他花柳深處曉風拂煦的外貌,而是為他這糾結的眉目。
真想把他抱進懷裡吖——
她欣賞了片刻,便甩開腦海中貪婪的邪念,為他換了毛巾。再為他加條厚實被子,守在他身邊試體溫。
“不是說千年難得病一回,咋還病了?”藍打打在他耳邊絮叨,以慈性的口吻,為他捻下一滴滴汗珠。
“你這一病,你的九十八房愛妾們,還有你的侍女丫鬟心肝寶貝們都要哭死了。快點病好,別讓你養的花凋零了。你不是說討厭女人的唇乾裂,其實女人也討厭帥鍋的唇毫無色澤,那會令她們覺得自己沒魅力。”
她撫著他的唇,鑽研那兩片完美的唇型。試探地碰了碰,倒蠻有彈性。淡紅色中,被一頭紫捲髮環繞,果真憔悴的銷魂!
正待她偶爾有點小花痴地端倪眼前可餐秀色,懷疑憐衣大題小作,得意自己有本事叫他如此乖時。花自棄驀地坐起身,拉扯住她頭髮——
“哎呀!”
藍打打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用尖尖貝齒咬他一口。他忽地惱怒,扯她頭髮猛地迫其撞向硬邦邦的牆壁。
只聽‘砰’一聲響,她滿眼混沌,被撞個諾大的包。嗡嗡的響聲襲來,她甩了甩凌亂的頭髮掙扎地斥問,“花自棄,你在幹什麼?”
花自棄眼眸微微睜開條縫隙,瞥向那張苦瓜小臉。淡紫的鳳眼中,沒有愧色,倒有了一絲委屈。好似討不到好的孩子在耍脾氣,令你氣不起來。
很明顯,他燒糊塗了。
藍打打揉揉傷處,也有點委屈。以為憐衣是誇大其詞,未料他真的病的不是身體,而是那顆心哪!
“我可沒欺負你哦。”
藍打打撇清關係,好似看他眼睫眨動,有點溼潤的架勢。這麼帥的邪男,病時比澈兒那小鬼還可憐。明明是她受傷,可她卻很有罪惡感地伸手輕拍他脊背安撫。
“好了舅舅,你看清楚我是藍打打吖。沒有誰欺負你,我不會傷害你。”
花自棄驀地扼住她頸子,似要將她掐死一般。
她竭力掙扎,指甲劃破他細嫩修長的手。過半響,她才邊咳嗽邊大口喘氣,慶幸她還尚在人間。
他又是扯,又是打,又是掐鬧過後,便如洩氣的皮球般病的一塌糊塗地癱軟向她。傾軋她的剎那,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沁入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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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餓了。”
他好聽的嗓音,在肩邊漾起。出谷的輕靈之喉,帶了絲清冽和幾個自正腔圓的字,都是那般動人。
“棄棄餓了。”
“棄棄?”是指他嗎?
花自齊忽然變溫柔小巧起來,唇瓣沿她的肩胛向下滑。似吻又不是,隔著衣衫微微的掃過,惹來她身子一僵。
他的徘徊於她前襟上,一點點探向兜兒處。
紫發如海藻繚繞,令她看不清他純淨無波的眼瞳。果真,他像個貪婪的孩子,無賴地索取她的哺餵。她不掀開衣衫,他便用鼻尖一直噌布帛,像只小狗一樣。
藍打打是徹底的大跌眼鏡,難以置信高高在上的宮主。病起來,卻比赫澈還幼稚。他似乎迴歸了從前,依賴花羅的奶長大,亦母亦姐。
他一邊依賴姐姐,一邊又讓自己以殘酷的方式變強大,來保護唯一的“她”。“姐姐……棄棄餓了。”
藍打打終於明白,他對花羅究竟是怎樣的情?
而她卻邪惡地為他的索取而臉紅心跳,根本是不正經!
不是他不正經,而是世人都太過假正經。
藍打打‘啪’敲了自己一下,然後謹慎護住胸襟,“這裡不可以!”
看他咬住她手不鬆,她哭笑不得地堅持,“不可以,不可以,喂舅舅我羞不死,也要被人唾死。”
“不要這樣看著我啦,不要撒嬌啦,不要無賴啦!好啦,好啦,這裡不可以吃,也不可以咬,我幫你做好吃的,你不要胡鬧好伐?”
經過一陣協商,她才忙去做適合病人吃的清粥和淡補品,體貼地餵飽了他。再為他掖好錦被唱起那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