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徑自欣賞,洋洋自得於她傲人的身材,關鍵是省下了隆胸費。 她上癮地看著,幾盡忘了解開的目的。
兜兒帶兒鬆開了,怕兜不住這沉甸甸的一對的棉棉玉峰。禁宮中噤若寒蟬,沒有半點動靜,只有她如往常般一二三步。
低垂的視線,看不清花香的來源。
僅是偶爾抱怨說,“都沒有胸罩,會不會下垂?”
“我幫你?”
纖背後驀地出現一雙滑滑的修長大手,觸碰上的剎那,一陣電流擊潰理智,渾身酥骨頓是冷森下來。
那迷人的聲音,攙雜幾許戲謔輕浮,驚的她呆若木雞。深喘了幾口後,她方‘啊’一聲歇斯底里地尖叫。
隨手‘啪’揮去一個巴掌,卻被花自棄的桃花摺扇擋住。他眉目迷離,唇瓣上殘有黑色花葉,一身紫色瘦身錦緞,尊貴中透著不俗的倜儻風韻。
尤其他眸子眯的深邃時,那視線透徹閃耀,宛如撥開她兜兒看到了一切洩出春光。他的手並未受阻,紳士般為她繫好了兜兒帶。
那個動作僅維持幾秒,卻漫長的如幾個時辰。
藍打打呼吸急促,將衣裳一把扯過來,驚的不知該如何反映。
臉紅撲撲的,如抹了蠟般,真是沒臉見人了。
她死不要臉地脫衣裳,還扒開裡邊看,自戀的姿態全映他眼簾了。看他那輕佻若有所指的笑,藍打打有了死的心。
“藍打打,你怎麼還活著?”
她心中喃喃自語,小臉像顆熟了的紅蘋果,嬌豔欲滴,只苦於不能吃。將她糗態和羞態收盡視線,花自棄“呵呵”的笑愈是令她捂住小臉,實在不知如何釋出尷尬,她伸出小手討債。
“給錢!”
“呵呵,你將兜兒也脫了,我把我花自棄也送你。”
“走光費——9999兩銀子,自帶零錢,因為我沒得找。”藍打打邊系衣裳,邊故作鎮定,心中早嘭嘭驚險地跳了很久。
他的眼神好無賴,明明儒雅俊美,卻是斯文流氓,花心匪徒,不止看的她臉紅心跳、也凝的她死去活來。
“你跟九九果真有緣,來做小妾,我會好好疼愛你。”他唇間含花,吐出時便是一朵豔紅玫瑰,瞬間閃爍的光芒迷了她的眼。
“來嘛,本宮愛你!”
他勾起她小手,與她指扣指,撓著她指縫挑?逗她。
太過風情的目光,和他猶抱琵琶半遮掩的頎長身體,令藍打打鼻中溫熱,抿一抿竟是流出的幾滴鼻血。
“我是上火了!”
藍打打忙是一本正經地澄清,用他袖子噌了噌,看他真是賴定她了,定力再強亦不是個辦法。
此乃精神上一種摧殘,令她心驚膽戰。她索性當他面挖鼻孔,不顧他異樣的目光,“看咩看,舅舅沒看過挖鼻屎的美女哦?”
為了不被他賴,她極力破壞形象,挖完鼻孔,再摳腳指。五根腳指頭翹起,邊摳邊笑嘻嘻,好似很樂在其中的模樣,其實鬼知道她很愛乾淨有多無法忍受?
看的出花自棄亦是個稍有潔癖的男子,他邪眸一轉,煽煽摺扇驅除那股假想味道,“太醜了!”
“相公就不嫌我醜,他和我一起摳,嘿嘿。”
“你已經夠醜了,除了那雙尚算有神的眼睛,倒八字眉,陰溝鼻子,板栗嘴,脖粗腳開個頭小,還有一身壞毛病。你不必特地扮醜,平日看你,我的小憐衣都少了胃口,呵呵。”
“……”
藍打打是第一次聽花自棄略是貶低地開口,嘴真是損哪,全身罵個遍,最後的總結令她更嘔血不止。
這般甜言蜜語的邪男下嘴如有毒,冷眸若修羅,看那柄摺扇都猶是帶刺。她很想反駁,可順水推舟道:“我還會放屁勒!”
花自棄勾住她肩胛的手緩緩鬆開,並未中她計,只是慢條斯理整好流蘇紫襟在飄零的花瓣中消逝。
“小打打,本宮還是愛你。”
“你都愛九十八了,還愛!”藍打打嘟噥一句,立刻跳起身,狂衝出禁宮想去洗髒了的身子。這般糟蹋自己,她都快暈厥了。到了石門時,看見那隻被攥變形的豬兔子,她不自主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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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兔子寶寶,好久不見了。”
她天真地捧著那有豬鼻子、兔子耳的小玩偶,瞥向渺渺煙波的鑲金大殿,一種戰歌冷瑟的孤獨感越來越難耐。
自從丟失了澈兒,她和他之間,缺少了一種東西。那叫——默契,心有靈犀攜伴到老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