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頭協議達成,聶岑轉身,打算進去包廂。
白央理所當然的緊隨其後,他察覺到,伸手一指保安,命令攔截,她梗著脖子,振振有詞,“我必須時刻看著你,我才能想到說服你的理由。”
聶岑盯著她,眸色深沉。
“再說了,我可是花費了一千大洋才得到這個差使,若不是為了接近你,我才不幹這種被人吆來喝去的活兒呢。”白央聳聳肩,強調她巨大的付出,這一千塊至少是她十天的生活費!
聶岑對白央,一向沒辦法,六年前如此,現在也是。
只要她想做的事情,無論他施軟硬的法子,都沒有用。
所以,管不了,他索性由她任性。
沒再說什麼,他推門步入包廂。
但是,前腳看見聶岑,賓客們高興的笑容還沒來得及綻放,後腳白央這個楞頭青服務員冒出來,大BOSS的臉,倏地便黑了,“誰叫你進來的?出去!”
此刻,白央作為一個服務工作者,只能忍氣吞聲,小心翼翼的賠不是,“對不起,我不會再莽撞了,拜託老闆您消消氣兒。”
“出去出去,別壞了我們Arno的興致!”大BOSS嫌棄的像趕蒼蠅似的揮手。
白央暗暗咬牙,臉上卻只能繼續忍辱負重的堆著笑,“老闆,您別這樣,再給我一次機會嘛,我保證……”
“趙總,不用理她,我們乾一杯。”聶岑落座,順手端起面前的酒杯,唇角含笑著打斷白央的乞求。
大BOSS的注意力被轉移,連連應聲,“好好,我們喝,今兒個能和Arno相識,我實在太高興了!”
“哎,等等!”誰知,白央一衝過去,又恢復了本性,嚴肅的指著聶岑,“你不許喝酒!”
聶岑蹙眉,不悅的抿唇,但她眼神堅定,完全一副他敢喝,她就敢奪的架勢!
“行,我喝茶。”聶岑眼神微微波動,妥協退了一步。
白央雙眼一瞪,“茶是減藥性的,也不能喝!”
見狀,整個包廂一片譁然!
“臥槽,這服務員膽兒忒大啊!”
“哪兒來的一根筋服務員啊?多管閒事還上癮了!”
“得虧Arno脾氣好,該我頭上一腳就給踹出去了!”
“不過,這個楞頭青說的也對,生病是不能喝酒喝茶的。”
“……”
滿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聽在白央耳朵裡,她不由嚥了嚥唾沫,預感她要死定了!
聶岑隱忍她到現在,肯定忍不下去了,他的面子,他對她的不滿,肯定會爆發,他會喊保安把她扔出去的!
白央有些後悔了,她不該太沖動的!
今時不同往日,聶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對她*溺溫柔的聶岑了,他有作為男人的性格,以及男人在外的顏面!
想到這兒,她飛快的道歉,試圖挽救,“對不起聶岑,我,我只是……”
“給我換一杯白開水。”然而,聶岑並沒有發火,他擱下酒杯,竟面色平靜的對白央說道。
白央一詫,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你不生我氣了?包括全部?”
她隱含的意思,他選擇無視,只淡淡的道,“我是嫌你煩,女人羅嗦起來真可怕。”
白央語塞,難道她已經進入更年期了嗎?還是,她的好心好意,在他眼裡是多餘的?
算了,不管怎樣,他沒趕她走,還聽了她的話改喝白開水,她便很欣慰了。
沒再爭辯什麼,白央撤走聶岑的酒,走去服務間,換了一壺白開水送回來,倒好半杯水,她習慣性的囑咐他,“先別喝,剛燒開的水,小心燙啊。”
聶岑沒搭理她,倒是對面一個國內賽車手調侃了一句,“喲,我發覺這位美女服務員對Arno很特別啊,瞧這殷勤的勁兒,怎麼不對我們也表示表示關心哪?”
“嘿嘿,我說過了嘛,我是Arno的腦殘粉,難得見著偶像一次,所以嘍……”白央虛假一笑,應付的遊刃有餘。
聶岑和大BOSS趙總說著話,並不理會白央,其餘人兩兩聊天吃菜,氣氛還算熱絡。
對桌那人,朝白央招招手,“美女,過來。”
對面是有服務員的,他偏偏喊白央,不想理,但現在身份不同,白央只得過去問,“先生,您有什麼需要嗎?”
“來,給我報下菜名,這幾道菜叫什麼名兒?”
並不是所有的賽車手都是高文化高素質的人,眼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