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主。”
“可是我……”
“sorry,Goodbay!”
安利不再羅嗦的切斷了通話,白央崩潰的狠狠的揉臉,怎麼會這樣子!千方百計想了幾個辦法,竟然沒有一個順利!
心情不好,這一整天,白央都沒胃口吃飯。
七點鐘,袁穆下班後過來,給她提了一份雞肉粥,一籠生煎包,白央不好意思辜負他的心意,便勉強吃了不少。
聊了今天的事兒,兩人相互嘆氣,白央失落的模樣,令袁穆心裡難受,他安慰她,“別急,總會有機會見面的,聶岑回來上海,不可能馬上就走的,他應該也會參加拉力賽,到時你去賽場瞧瞧。”
“會嗎?他不是嘉賓嗎?他從來沒有參加過中國的拉力比賽,這一次……”
“我覺得有可能,你不妨找人打聽打聽,肯定有相關的訊息。”
聞言,白央突然眼前一亮,“對了,我給主辦方打電話!”
她說著,連忙翻出那張名片,照著上面的電話撥過去,接通後,聽明她的來意,對方很爽快的告訴她,聶岑將會參加CRC第二站甘洲的角逐賽,並且會出席第一站上海賽事,擔當嘉賓顧問。
白央高興壞了,趁機道,“上海是哪天?我可以去現場嗎?”
“後天,上午十點鐘。錦標賽賽場需要入場券的,不過我們會給各家媒體發放邀請卡。”
“可以多給我一張邀請卡嗎?我不是體育版記者,但我是Arno的超級粉絲,今天很遺憾因為意外事故沒有交流,希望還有機會。”
“當然可以。”
“太好了,謝謝!”
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辦成了,白央興奮的眉飛色舞,“袁穆,你說我見到聶岑的第一句話,我應該說什麼呢?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你好好想想。”袁穆笑著道。
白央舒展四肢,大大的吸了一口空氣中消毒水的味道,她說,“我想問他,你……還記得我麼?”
袁穆笑意加深,這許多年以後,愛情早已夭折,友情卻歷久彌新,長青不敗。
所以有些人,註定了一輩子只能做朋友。
第二天一早,白央提前出院,肌肉受損的疼,休養一晚後,已經恢復不少,她帶著外敷的藥油,買了一束康乃馨,沒有回家,直接搭車去往清竹園。
……
天氣陰沉,沒有風,給人壓抑的窒息感。
晨起七點,清竹園墓地,這個時間,少有人來,只有保潔員清掃的聲音沙沙作響,帶起一點生機。
離別六年,再次踏入這座墓園,跪在外婆的墓碑前,聶岑百感交集,愧疚與思念,侵蝕入心。
“外婆,對不起,這麼久才來看您。”
輕吐出一句話,他卻陷入沉默,想傾訴的衷腸太多,竟不知從何說起。
“咦?老太太又多親戚了?”
忽然,背後有個聲音響起,聶岑一驚,側身回頭,原來是清掃到了這一排的保潔員大叔。
“小夥子,你也是老太太的親戚啊?孫子輩兒的?”
面對保潔大叔熱情的寒暄,聶岑楞神片刻,輕聲道,“是的,這裡安葬的是我外婆。”
“噢,那平常來掃墓的另一個女孩兒,是你姐姐還是妹妹啊?”大叔一聽來了興趣,立刻開啟了話匣子。
聞言,聶岑愕然,俊眉微蹙,“女孩兒?”
“對啊,你不認識嗎?她也是老太太的外孫啊,這兩年來掃墓可勤快了,至少一個月一次,有時一個月兩三次呢。”大叔吃驚的解釋,不解的說,“那女孩兒總是在老太太墓前一坐就是一小時,一個人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按理說,你倆都是老太太的外孫,應該是一家人才對啊!”
聶岑的呼吸,一分分緊窒,這些年,裴雅蘇一直在加拿大,上海的親戚,孫子輩兒的只有一個表姐,早嫁去了美國,根本不可能為外婆掃墓,也不可能同稱呼外婆。
那麼,女孩兒是……
“她叫什麼名字?”他目光矍鑠,眸底閃爍著什麼,身軀緊繃。
但是,保潔大叔撓了撓頭,“我不知道啊,女孩兒沒說過她叫什麼,我也問過,但她不肯說。”
聶岑眉峰愈發擰成川字。
“對了,按照慣例啊,女孩子今天應該會來掃墓的,你可以等會兒,待她來了,問問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