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嗎?”
“不知道。”
“謝謝。”
聶岑失望的掛機。
舒夏一邊開著車,一邊傾聽著聶岑的通話,她猜測著問他,“白央回老家了?”
聶岑沉默不語,他思忖片刻,忽然犀利的道,“媽媽,白央的離開,跟你有沒有關係?”
“我?”舒夏一楞,怒極反笑,“兒子,你的媽媽,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人?”
聶岑焦躁的情緒無法控制,“你不是這樣的人?那你趁我不在的時候,私下找白央幹什麼?”
“我……”舒夏氣得心口發疼,“對,我是找她了,跟她聊了幾句,但那天之後,她再有什麼事兒,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聶岑斜目盯著母親,確定她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但心頭的悶火,依然降不下來,他冷冷的道,“媽媽,我開誠佈公的講,我喜歡白央,如果將來我有結婚的一天,我的新娘一定是她!不論你反對還是支援,我的決定不會改變!”
舒夏不可置信,“你,你才二十一歲,這麼早談戀愛做什麼?就算你和蘇蘇不來電,等你再長大些,你會認識更多更好的女孩兒……”
“愛情和緣份不在於早晚,放著眼前自己心儀的女生不要,貪圖未知虛無的回報,不是猴子摘桃的愚蠢麼?”
聶岑不置可否的反駁,在成長的道路上,他一直都明確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只要他想,便會努力去達到目標,不讓自己遺憾和錯過。
比如,他十二歲時迷上賽車,立志當一名出色的賽車手,於是他拜了師傅,刻苦學習賽車技術,成年後考到國際賽車執照,正式進入賽車界,一路打拼到今天,付出的汗水,見證著他的蛻變,也令他擁有更加堅定的內心。
舒夏語塞,正在思考如何駁斥聶岑的觀點,卻聽聶岑又道,“媽媽,如果你當年不跟我爸爸結婚,再晚幾年多挑挑的話,興許會嫁給更好更有前途的男人,那我現在肯定是超級富二代。”
聞言,舒夏徹底無言以對,沒想到平日沉默寡言的兒子,竟有一張毒舌,噎得她一個字也說不出!
而聶岑心煩意亂,也沒興致再跟母親辯論,他想了想,登入微信,留言給白央:學姐,我已經回國,你看到這條訊息後,馬上給我回電話。
發出後,他又擔心白央萬一不上網收不到,於是同樣的內容,他又重複傳送簡訊給她,期望她能儘快與他取得聯絡。
完畢,他收起手機,扭頭問道,“媽媽,外婆這幾天怎麼樣?”
“還好,聽見你要回來了,外婆心情好,胃口便好,精神也很不錯。”換了話題,舒夏臉上終於露出微微的笑容。
聶岑點點頭,心下略感安慰。
……
白央沒有訊息,從她走的那天起,便一直處於失聯狀態。
聶岑找到大眾傳播系的輔導員,查了白央的入學登記資料,可惜只有地址,沒有家庭聯絡方式。
等待是特別煎熬的,尤其是不明原因不知對方安好的等待,更加令人忐忑崩潰。
撐到第三天,聶岑做了一個決定。
請假、訂機票,他果斷的趕赴機場,飛往延安。
經過四個多小時的飛行,飛機落地時,正是中午。
第一次踏上陝北這片土地,走進延安這座小城,聶岑有一瞬間,是特別迷茫的,心底深處,也不知為何,竟浮起一絲的恐慌。
貿然來找白央,他不知白央會作何感想,更不知白央的家人,又會以什麼樣的眼光看待他。
萬一,白父白母嫌棄他年紀小,不喜歡他,怎麼辦?
但是,他此刻已經沒有了退路,既來之則安之,找到白央,是他的首要任務。
延安的機場很小很小,聶岑沒有託執行禮,從停機坪到出站口,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機場大廳外面,有計程車在排隊等候,他開啟車門坐進去,報上白央家的地址。
入城後,這個時間,正是堵車的高峰期,聶岑表面平靜,心中的焦慮,卻波濤洶湧。
他不死心的一遍遍撥打白央的手機,結果全是失望。
“師傅,請問還遠麼?”
聽到他的詢問,司機指了指路況,熱情的說,“從前面的東關大橋穿過去,一路往南走,按照現在的堵車情況,差不多還得二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