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快帶我去!”
既然是白央,他想一定是陳紅在找白央的麻煩!
孰料,事情的發展,真相的揭開,總是出於聶岑的想像,當他隨著女生狂奔上樓,不管不顧的衝進女衛生間時,眼前大打出手的一幕,完全震憾了他!
裴雅蘇趴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抱著白央的雙腿,令白央無法動彈,無法使出跆拳道的功力,而另兩個女生,一人掄起白央的書包從後面打白央,一人從前面和白央對打,場面暴力可怖!
亂鬥中,沒人注意到聶岑的出現,在掄書包的女生又一記砸向白央的脖頸時,聶岑潛意識的保護欲,令他一撲上去,抱住白央的腦袋,將她整個身體護在他懷中,書包從他的肩膀擦過,他手臂一揮,打掉書包,又一腳踢向正面的女生!
“小……小岑哥!”
裴雅蘇仰頭看得清楚,臉色瞬間蒼白一片,她驚震的盯著聶岑的臉,腦中冒出一個聲音:完蛋了!
剩下兩個女生,一個被踢中了膝蓋,摔坐在了地上,另一個因書包飛落,失了重心,踉蹌不穩,險些也摔倒。
打架停止,白央混亂的大腦,一時反應不過來,渾渾噩噩的粗喘著氣。
聶岑目光落在裴雅蘇臉上,黑瞳中閃爍著從未有過的狂怒,他簡直不敢置信,“怎麼是你?裴雅蘇,你究竟在幹什麼!給我鬆手!”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男音,令白央漸漸清明,她意外又驚喜的抬眸看向聶岑,心跳凌亂,語無倫次,“學弟,你,你怎麼會來,我,我其實,我們沒有……”
“小岑哥!”
裴雅蘇尖銳的音,搶斷了白央,她鬆開抱著白央雙腿的手,搖晃著身體爬站起來,一指頭戳向白央,聲嘶力竭的道,“她打我!小岑哥你看清楚,她會跆拳道,她把我們都打趴下了,我們才還手的!我胸口好痛,她狠狠的踢我!”
白央咬緊牙關,一言未發,這種時候,沉默才是最好的應答,即便需要澄清自己,也得都冷靜下來再說,否則會弄巧成拙。
聶岑怒意更甚,他無法自控的扇了裴雅蘇一耳光,雙眼冒著怒漲的火焰,“你以為我是傻子麼?這裡是京江大學!你帶著人跑到這兒打白央,你還有臉說是白央打你?今天之前,白央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不久之前,白央才發過資訊給他,約他吃飯的,他不過遲了一會兒聯絡她,竟發生這種暴力事件,給她帶來了嚴重傷害!
此刻,眼睛盯著裴雅蘇,眼角餘光瞧到白央額頭、下巴的青印,衣衫凌亂的狼狽,他內心自責的簡直想揍死裴雅蘇!
而白央聽到他對她的信任與維護,她鼻子一酸,饒是堅強的沒掉一滴淚,也禁不住想哭!
她是女漢子,但她也是女孩子,心底深處,誰不渴望有個可以依賴的肩膀?
現在,這個人出現了!
裴雅蘇被聶岑的一巴掌,打得玻璃心徹底碎成殘渣,她捂著火辣辣發疼的臉龐,渾身發抖,斷斷續續的連不成一句完整的話,“小岑哥你,你打我?你竟然,竟然甩我耳光?從小到大,你,你從來沒有打過我的……”
“我讓你長點記性!”
聶岑氣瘋了,他一指裴雅蘇三人,冷聲命令,“沒缺胳膊斷腿還能走的話,自己打車去最近的醫院!”
裴雅蘇一聽,哭得更厲害,“嗚嗚,你不管我,我走不了路,我胸口好痛的……”
“走不了你趴著!”聶岑咬牙,伸手從褲袋裡摸手機,“我給你媽打電話!”
“聶岑。”
懷中的白央,突然喚他,他一楞低頭,相較於裴雅蘇動不動就哭一嗓子的軟弱,白央沉靜堅強的令他有心疼的難受感,她說,“我沒事兒,你送她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醫藥費如果不太多的話,我賠付,如果超過五百塊,按責劃分,我只承擔我的一部分。”她說完,扭頭看向裴雅蘇,“過了十六歲,都是成年人了,既然敢做,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勇氣,在家有父母慣著你們,敢無法無天的挑戰法律與道德的底線,一旦進入社會,或者就現在,你們若不悔改,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裴雅蘇扭過頭,抽噎著再不說話。
另兩個女生垂下腦袋,不知出於慚愧還是害怕,一直沉默不語。
聶岑卻一臉嚴肅,不容置喙的道,“你也必須去醫院!腳怎麼樣了?我先看看。”
“說了我沒事,你羅嗦什麼?”白央忽然發了脾氣,一把推開聶岑,沒有了支撐點,她痛到麻木的左腳無法立足,整個人失去平衡點,向一邊傾斜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