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兇,“聶岑!”
“放心,我死不了,沒事的。”聶岑咧唇,努力擠出笑意,這一刻,他希望能夠永遠停留,如果他以生命作賭注,便能夠換來白央的情,他願意。
白央失控的抓住聶岑的手,死死的握緊在手心,泣不成聲,“你騙我,你向我作了保證的,為什麼沒做到……聶岑,你不要有事,不要……”
“學姐……”聶岑頭暈很嚴重,他不由自主閉上了眼睛,聲音也越來越微弱,“我不死,你……你不要嫁給……別人……”
白央心頭狠狠一震,掌心的大手緩緩滑脫,她僵立靜止……
救護車到達,聶岑被抬上了車,同時陷入了深度昏迷,領航員隨同。
安利帶著人,一併趕去醫院,裴雅蘇亦然。
……
白央的工作暫停了,華哥放了她的假,由蔣彬代替她採編,華哥加班組稿。他們都安慰她,希望她能夠放鬆,不要太緊張。
可是,白央做不到。
她把自己關在酒店房間裡,從日照到日落,從白天到黑夜。
她不敢去醫院,她逃避躲藏,害怕聽到任何不好的訊息,因為她想,聶岑看不見她的話,也許會不甘心,會生氣的增強想活著的意志。他不會……捨得她的。
因為他說,我不死,你不要嫁給別人。
白央無助的扯著頭髮,鹹澀的淚水浸滿了唇腔……
……
醫院。
聶岑的手術進行的很順利,頭上的傷造成了輕微腦震盪,肋骨骨折,但幸好沒有傷及內臟,病情穩定之後便轉移到了VIP普通病房。
領航員也入院治療,住在隔壁病房。
裴雅蘇守在聶岑病*邊,不眠不休,不停的抹眼淚。
夜,已深。
安利從領航員房間出來,推開聶岑的病房門,發現裴雅蘇趴在*邊像是睡著了。
他輕手輕腳的走近,手剛碰到聶岑的被子,裴雅蘇一個激靈坐起,脫口道:“不許碰小岑哥!”
“OhDear!”
安利聳聳肩,發出一聲感嘆,“蘇蘇小姐,你不要太激動好嘛?我可不是白央小姐。”
“哼,反正你給我看緊了,不許白央那個掃把星接近小岑哥!都是因為她,要不然小岑哥不會出車禍的!”裴雅蘇氣恨的道。
安利雙手一攤,難以理解的口吻,“你為什麼會確定Arno的車禍與白央小姐有關?誰告訴你的?”
“我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裴雅蘇拳頭捏得“咯咯”響,眼中閃爍著駭人的火苗,“我最瞭解小岑哥了,他因為白央心裡不痛快,他就會一直想,然後就容易分神,所以這次的車禍肯定跟白央脫不了關係!”
“你閉嘴。”
虛弱的男音,忽然傳入耳中,安利望向*上的人,驚喜的叫道,“Arno,你醒了!”
“小岑哥!”裴雅蘇喜不自勝,激動的語無倫次,“你,你要不要喝水?餓了嗎?想吃什麼我去買。”
聶岑渾身無力,頭上包著紗布,手背上打著點滴,依然昏昏沉沉的,他低聲道:“蘇蘇,你不要信口開河,我出車禍不關白央的事,我不准你……你找她的麻煩。要是你敢不……不聽我的話,我饒不了你。”
“小岑哥,我,我沒有……”裴雅蘇委屈的癟起了嘴巴,想爭辯幾句,可是又不敢惹聶岑生氣,便只好點點頭,“我知道了。”
聶岑頓了頓,又道:“還有,不要多嘴,別讓我爸媽知道。”
“呃……”裴雅蘇瞠目,心虛的乾嚥唾沫,“我已經告訴伯母了呢。”
聶岑眼神極為不悅,“我的事情,誰給了你作主的權利?裴雅蘇,我最煩煽風點火告密的人……你不要再跟著我,要麼回加拿大,要麼回上海,反正別出現在我面前……”
“小岑哥,對不起嘛,我認錯好不好?你不高興我告訴伯母,我以後不再說了,你別生氣好嗎?”裴雅蘇頓時急出了眼淚,以前聶岑不可能對她展現的無情,現在卻越來越頻繁了,而且一次比一次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