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義,我們過好當下就可以了。”聶岑摸摸她的臉,墨眸中浮起復雜之色,“至於孩子,我並不喜歡,我也不願意讓你承受產子的風險,這輩子我們兩個人能夠過到老,我就心滿意足了。”
她話中的深意,他怎會不懂?她的病歷,他已經看過,是遺傳性白血病,將來很有可能會遺傳給下一代,所以她不安,她心裡在害怕,而他既然選擇了愛人,便必須捨棄孩子,命運的裁決,他接受。
白央沒有再說話,她深深的抱緊聶岑,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淚水瀰漫了雙眸……
舒夏並沒有做錯,不是麼?這世上哪一個母親為了兒女不是自私的?母愛是沒錯的,誰不想兒孫繞膝,闔家歡樂?
這一夜,聶岑絲毫沒有鬆開白央,他一直抱著她睡,彷彿怕她消失不見似的。
翌日,聶岑帶白央去公安局出入境管理部門申請辦理.護照,儘管他一再解釋,護照只是提前辦好有需要時才會用到,並不是現在就要飛往溫哥華定居,但白央始終興致欠缺,提不起精神。
聶岑估摸著她應該是捨不得離開故土,到一個陌生的國家生活,所以他也沒再勸她,希望她能慢慢適應。
為了哄她開心,結束後,他決定帶她去城隍廟玩兒,誰知剛剛啟動車子,她卻接到一通電話。
“葉錦!”
聽到白央失聲驚呼的名字,聶岑一怔,將車子熄火,聆聽她講電話。
“大白,我是找袁穆打聽到了你的手機號。”
電話那一端,葉錦哭腔明顯,她語無倫次的說道:“拜託你勸勸安澤,學校時他和你感情好,最聽你的話了,你幫我勸他好不好?大白,我求你了……”
“等一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白央聽著不對勁兒,急聲道:“葉錦,你慢點兒說,夏安澤怎麼了?我在上海,你們在蘇州嗎?”
葉錦哭道:“安澤出事了,他採訪一個工地,結果出了意外,他被樓上掉下來的水泥梁砸中了腿,傷勢很嚴重,現在要進行手術,醫生說……說可能下不了手術檯,但是安澤堅持讓我籤離婚協議,否則他不進手術室……”
聞聽,白央腦袋轟的一下炸開,她一把抓住聶岑的手,朝葉錦說道:“安澤在哪個醫院?你管他怎樣,先簽了讓他手術!”
“可是離婚……”
“等他進了手術室,你再撕了協議啊,笨死了!”
“好好,謝謝你大白,我們在蘇州,先這樣,掛了!”
通話結束,白央不等聶岑詢問,語速飛快的道:“我要去蘇州,夏安澤可能……可能會死,我要去看他!”
聶岑神色凝重,“好,我們開車走高速。”
途中,白央聯絡袁穆,得知袁穆已經趕去了高鐵站,羅小晶依舊沒訊息,她又問了其他人,袁穆說,“田甄和周延我通知了,他們也說要去蘇州見一面安澤,以免……來不及。”
白央鼻尖已泛酸,“好的,我到了蘇州給你電話,有什麼訊息,你及時告訴我。”
當年,他們男女生宿舍八個人聯誼,經常在一起聚會,感情算是比較深刻,只是後來隨著白央的失蹤與聶岑的出國而散場了,很多年不見,這一次,因為夏安澤突如其來的意外,再次重聚蘇州。
白央神經繃得很緊,彷彿曾經自己身在手術檯上生死未卜的時刻,她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色蒼白如紙。
聶岑感覺到她的狀態,他騰出一隻手握住她的,給予她安定的力量,他道:“別擔心,夏學長會度過難關的,你相信我!”
“可是,我不知道怎麼了,心裡七上八下的,總有種不詳的預感。”白央低聲道。
聶岑搖頭,“不會的,腿傷嚴重的話,可能是粉碎性骨折,如果再嚴重,頂多是……是截肢,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是擔心他還有別的傷,否則醫生怎麼會說有可能下不來手術檯呢。”
“別亂猜,本來沒事都被你嚇出事來了。”
“噢。”
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進入蘇州後,白央透過袁穆得知了醫院所在,他們一路趕去。
而此時此刻,蘇州醫院。
手術還在進行中,手術室外等著很多夏葉兩家的親人,人人焦心不已。
葉錦坐在椅子上,腦袋深深的埋進雙膝,淚水掉了一圈又一圈,她簽了離婚協議書,可是簽過後,卻被夏安澤拿走了,他一併帶進了手術室,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