葦也遵守著我們心中的原則。有時,我們靠得很近很近,有時,我們相隔很遠很遠。靠近的時候,我反而覺得她十分遙遠。隔得遠的時候,我又覺得我們的心靈捱得很近很近。我知道,那是黃沙漫卷的土地,乾涸的河床,光禿的山峰,烈日下廣闊無垠的戈壁灘,還有在沙漠中艱難行進的駱駝。早晨,或者黃昏,乾燥的空氣,似乎給人快要著火的感覺。那裡植物稀少。駱駝草、水晶球,偶爾點綴在河灘上、岩石邊,或從飛機上看到的依然是無邊的大地和無雲的天空。我們沒有再回到她那個庫阪兵站去。我們沿著長長的鐵軌,穿過沙漠,穿過沉默的遠山,火車在一望無際的西北高原上疾駛。渾濁的黃河,蒼茫的天空,描繪著大西北那張特有的面孔。那真是一條曲折多變的現實與心靈之路。小鎮,城市,鄉村,窯洞,乾打壘,充滿少數民族風氣的寺廟。我們坐了飛機,換火車,坐了火車換汽車,坐了汽車換馬車。我們在大西北的山峰和土地上行走、旋轉,有時轉來轉去並沒有走多遠,更加迷人的西北風景,是孤零零的紅柳和胡楊樹。儘管已是深秋,胡楊樹細小的葉子,已經泛黃。農作物在佈滿胡楊樹的水邊,時而稀疏,時而茂密的生長。我們背了簡易旅行包,當地一位矮小的牧民做我們的嚮導,慢慢行走在像夢一樣美麗的青藏高原。湖邊青草,北國江南。打獵的哈薩克小夥子和老人,圍在草原上彈奏馬頭琴和東不拉。有大碗的奶茶,牛奶和羊奶,清香的大塊羊肉和手抓飯。我知道,這些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