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陣陣的陰風和一股很強的殺氣,充斥著石灰粉裡面的每一個地方,讓踏進裡面一步的每一個人,都會感覺到自己的張大的毛細孔,背後虛汗直下。
也幸虧施絲身法高超,不然也只有埋骨在那裡,雖然沒事,但是卻把她給嚇白了臉,一縷頭髮被那股殺意給斬斷,就差一點點,就砍在脖子上。
在竹林裡的那個婦人把初三給一刀砍死,是在任天行和黃風的眼皮底下砍斷的頭顱。如今,連施絲都吃了暗虧。有誰敢說自己的身法比施絲快的?
任天行不得不說:“你們別過來,我和小馬把這陰煞給破了!小馬,有什麼辦法?”
“這個陰煞是靠石灰粉和碎玻璃聚提供的陰氣,只要把石灰粉給解決了,一切迎刃而解。”
“把石灰粉給解決了?沒這功夫,我先試試,你掩護我。”任天行掏出了腰間的槍,心裡把嘰咕在喊醒。
這嘰咕似乎還在睡覺,極端的不願意,直到任天行咬破自己指尖滴在槍身的時候,這嘰咕聞到血香味,從裡面爬了起來。
嘰咕,這玩意就靠你解決了!任天行心裡默唸著。
馬峻鋒知道任天行這把槍與眾不同,這把槍裡面有一個成精了的靈體,是長風給禁錮在裡面的,但是他卻沒見過這把槍的威力。
每一個靈體操控的力量大小不同,有的威力非常之大,發威之時能把一輛裝甲車凌空架起而不費吹灰之力,有的比常人都不如。
但是,對於一個成精了的靈體來說,馬峻鋒一點都不瞭解。為了不讓任天行失手,他嘴裡唸唸有詞,在石灰地上灑出兩排的黃符:“任老大,踩著黃紙過去。”
“好!”任天行握著槍,警惕著四周,踏在一張黃紙上,剛剛他上去,他就感覺到了自己的每一個毛細孔,就像是被灌入冰水一樣寒冷。而心臟和肺部,如同被水壓壓得喘不過氣來。
殺氣!很強的殺氣。
這殺氣從兩側同時吹來。馬峻鋒大叫了一聲:“皓天正氣,日月齊光!”手中用力一彈,一股截然不同的力量抵住了任天行右側的那股殺氣。任天行舉起手槍,在第一時間內,對著左側那股殺氣射了出去。
嘰咕透過藉助槍體,噴出一股灼熱的氣浪,擋在任天行的周圍,形成了一個保護圈。瞬間,那股殺氣被抵制在外面。
任天行心裡頓時放心了很多,一道白光就如閃電一樣突如其來,劈在那層保護圈上,保護圈就像薄膜一樣被壓凹了一層,雖然被壓凹了,但是卻沒有讓它劈破。
嘰咕不知何時,抱手漂浮在任天行的胸前,得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想來那道如閃電一樣的白光,就是張院士和初三的死因之一,只可惜沒有看清楚這道白光是怎麼來的。
TOM驚奇的推了一下悅月的手臂,激動的說:“看,這任天行身前好像有什麼東西,居然會漂浮。”說話雖然儘可能的壓低,但是由於太過激動,聲音漸漸的變大。
悅月也很興奮,連忙叫TOM把這情形給拍了下來。
那道白光剛剛閃過之後,不到兩秒鐘,又閃了回來,這次不是一道,是兩道,三道,不,應該說是七道,幾乎是輪流的斬,那層保護圈跟白光相撞,發出一閃一閃的火花。
這是陰煞的輪流圍攻,馬峻鋒臉色大變,對任天行叫道:“任老大,你要小心,他們開始集中攻擊你,你要受不住,趕緊退回來。”
這句話似乎讓嘰咕很不滿,這不是明顯的說它不夠這陰煞來嗎?沒等任天行回覆,嘰咕一個轉身,對馬峻鋒做了個鬼臉,伸了一個舌頭,裂開嘴巴在做怪臉色。
“小馬,這陰煞怎麼跟人一樣,有意識的!”任天行看出了點蛛絲馬跡,這陰煞就像是被人操控一樣,不然也不會這麼有規律,一個白光打在一個地方,只凹了一點,之後好幾個白光輪流打,還沒打破,最後居然有幾個白光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非常霸道的電光,擊在保護層上,差點就讓他們衝破,讓任天行出了一身冷汗。
“我知道了,有人在附近作法,這幾個陰煞是被他操控。孃的,居然敢班門弄斧。”
嘰咕嗥叫了一聲,原本很頑皮的神色一覽無餘,代替它的是激動,憤怒和緊張,他悄悄的弓起了腰,就像一隻貓一樣,對著自己眼前的敵手的時候,總是弓著腰隨時準備攻擊。
任天行心裡奇怪,急忙集中精神,跟嘰咕溝通。嘰咕吞吞吐吐的說了“是它,是它”之後,就不願意再回答任何問題。
這個是它,是它,到底是誰?有誰能讓嘰咕這麼緊張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