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住了,只聽見身後有個聲音在說:
“是您嗎,麗塔,您在這兒幹嗎?”
她慢慢轉過身,看到是內維爾·勞埃德,他手裡拿著的小煤油燈照亮了他輪廓鮮明的身影。他臉上顯得困惑而不安。他走近過來,看著她。她結結巴巴說道:
“我不知道……我想是自己做了個噩夢……一個可怕的噩夢……”
得伊阿尼拉來不及想出掩飾之詞,腦子裡最先想到的這幾句話便說了出來。此情此景倒也使前侍應部領班相信了她的謊言。他停了一會兒,從上到下打量著她,臉上的表情和德雷克看見她站在遊廊門檻上時一樣。隨後他說道:
“我想,喝點波爾圖酒會對您很有好處的,孩子……來,我們去客廳談一會兒;不過您去之前快去披件什麼衣服,不然要著涼的。”
過了一會兒,她身上裹著一件樸素的縐綢室內便袍,兩隻手緊緊攥著玻璃杯,回答著內維爾·勞埃德的問題。
“是的,我常常做這個夢,”她說,眼神定定的,“我一定是不由自主就朝赫拉克勒斯房間這邊跑過來了,想叫他幫幫我……”
“那麼您是夢見了什麼人,他想卡死您,是嗎?晚上我睡得遲,經過您房間門口有時會聽到您在說夢話,在拼命趕走這個神秘的行兇傢伙。這個人就這麼神秘嗎?”
“是的,”得伊阿尼拉說了謊。這時她腦子裡是赫拉克勒斯那張笑眯眯的臉,而他的身影始終隱沒在幽暗中……
“不過我覺得您是認識這個人的……算是有這個印象吧。這種事也可能是一種下意識的回憶,它隨時都會在哪一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