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那裡!”
管事婦人使了個眼神,兩個侍女上前將阿檀從假山後揪了出來。
“你是哪個院的侍女,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阿檀啊啊啊了半天,沒有發出一個完整的音節。
“是個小啞巴。”
管事婦人的心思活絡起來,她還害怕剛才的事情洩露出去。現在好了,不會說話,事情解決了。
她捏住阿檀的臉左右檢視:“就你,代替這丫頭。”
管事婦人對著阿檀耳提面命,敲打了幾句,讓她站在中間不打眼的位置,一行人朝著垂花門走去。
到了垂花門,婦人遞出一塊令牌。黑衣衛收下令牌後她諂媚地站到一旁,看著少女們一個個入內。
阿檀垂著頭,跟著前面而動。
剛踏入,一道強烈的威壓將她從頭到尾掃視了一遍,她屏住呼吸接受檢查。
旁邊的管事婦人同樣提著心,這可是她臨時拉來湊數的,可別出了什麼問題。
她拿著手帕壓了壓額角的冷汗,見阿檀正常透過,這才鬆了一口氣。
後院和前院相比精緻許多,隨處可見奇珍異草,可見此處主人平日備受寵愛。
“大小姐,老奴帶新一批的侍女來了,您看看可有符合眼緣的。”
“滾出去!”屋內聲音如玉石般清冷。
管事婦人面色不變:“大小姐,這一批是從城主府外挑選進來的。”
屋內久久沒有動靜。管事婦人開始懷疑閔大公子說的這個方法也不好使,她這一回多半還是要鎩羽而歸。
管事婦人搖頭嘆氣:“走吧。”
門卻在此時開了。
城主府大小姐,桑家女露面了。
她站在那身影消瘦,巴掌大的小臉五官明豔,眉眼清冷。身著白色棉麻孝服,頭髮素淨只別了一朵白色絹花。
想要一身俏,不如一身孝。
這一身素衣在紅綢漫天裡格外醒目,她像是火裡的一塊冰。烈火焚身,依舊清冷自傲。
“大小姐,您怎麼穿了孝服,這不吉利,後天可就是您的大婚了!”
“閉上你的狗嘴。”桑不瑜面若寒冰:“阿孃去世不過半月,你穿的如此鮮豔給誰看?”
管事婦人大氣都不敢出,氣勢減了大半。
桑不瑜隨手點了幾個人:“人留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