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檀:“我今日身體頓感不適,可先帶我去休息一會?”
阿珠這才發現賀夫人面色確實不佳,額頭紅紅的,鼻子紅紅的,她為自己的疏忽感到抱歉。
“賀夫人,阿珠心太大了,沒注意到您不舒服。您當然可以休息,小姐交代了,您是貴客,這次不改衣服也沒有問題。”
心緒不佳的阿檀沒有抓住她話裡的漏洞,腳步虛浮地走到房間後,門一關上。
半芽立馬從靈界跳了出來。
她看著眼前散發著糖糖氣息的陌生女人,著急地捧起她的臉。
“糖糖,你怎麼哭了。”
阿檀看著半芽皺著眉,捧著她臉的手腕上盡是牙印。淚水爭先恐後地蒙上雙眼,鼻子酸楚難耐,任由淚水滑落。
她低頭要撫摸上半芽手上深深淺淺的印記,卻被她躲過去,用衣袖遮蓋好。
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是她無論如何努力也治不好半芽的黑暗幽閉症,是她明明一心想死,現在居然有了不甘心。
她想問為何讓她早逝,又偏要讓她提前預知,這像老天爺給她開的玩笑,就是要她餘下的時光過的不安生。
過去的幾百年,她努力活得平常,不心動不新奇,不去接觸新的人,不去嘗試新出的菜品,荒廢功法。
猶如苦行僧的生活,不是因為不喜歡,而是怕捨不得。她怕離開的時候,不捨的痛蓋過死亡的痛。
所以和假法師之間最好是友情,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朋友的離別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