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會以她為榮吧。
說到這,他轉過身面對沈梵桉,直視著對方的雙眼,姿態鄭重:“小雨看著整天樂呵呵的,沒心沒肺的樣子,但其實內心比誰都敏感脆弱,她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堅強,孩子,以後你們就是患難與共的夫妻了,好好過日子,萬一,你們婚後發生了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如果是她的問題,我拜託你,讓一讓她。”
說到最後,蘇成淞嗓音不由哽咽,向來如松柏一般筆直的脊背不知何時已然佝僂,鬢邊摻雜的白髮以及哀切的目光為他增添了幾分卑微。
沈梵桉愣住,怔然地立在原地。
他感受到了一位父親對女兒濃烈的愛。
這份愛他陌生,但心生敬意。
不知過了多久,沈梵桉吞嚥了一口,喉結滯澀滾動,鄭重地點了點頭:“好。”
拐角處,蘇簷雨背抵著冰冷的牆壁,懷中抱著蘇成淞的外套,眼淚如注,大顆大顆地砸在黑色的布料上,氤氳出圈圈淚痕。
她緊咬顫抖的唇瓣,不敢發出聲響。
原來爸爸……都知道。
意識到這一點,蘇簷雨莫名生出一種躲在角落等了許久終於被人發現的委屈。
蘇成淞看似不通人情,其實七竅玲瓏心,什麼都知曉,什麼都藏在心裡。
他們父女倆都太心疼對方,所以一個不說,一個不問。
不過幸好,她聽到了今日蘇成淞的這番話,一切都不算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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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結束後,沈梵桉本打算讓沈家的司機送他們回去,可王家良直接擺擺手,說他們自己開了車過來就不折騰了,沈梵桉沒再堅持,要了鑰匙吩咐門童將車開到門口。
不一會,王澤皓和紀紅攙著喝醉的蘇成淞進到車內,沒喝酒的王家良坐進駕駛位,蘇簷雨見狀打算跟他們一起回去,卻被王家良阻止。
老爺子降下車窗,將一個信封塞到她懷裡,嗓音壓低:“這個你拿去。”
“什麼呀,神神秘秘的。”蘇簷雨好笑道,隨手將裡面的東西倒出來。
待看清之後,她一愣。
是張銀行卡。
王家良笑容慈愛:“給你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