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處於上位者的男人幾乎沒怎麼說過這三個字,可每當他面對女孩,就不自覺地把自己放在了低一等的位置。
蘇簷雨一怔,詫異扭頭去看他。
沈梵桉徑直吻上她溼潤的眼尾,鼻息炙熱:“我點的火,該我負責滅的。”
撂下這句話,他的吻便順著臉頰一路落在肩頭,輕咬留下齒痕後舌尖討好地彌補,緩慢而廝磨。
沈梵桉從身後摟住她,手繞到前面,動作生疏,為了讓她好受只能儘可能的輕柔,蘇簷雨卻不懂他的青澀,只暗道他好會,心裡又酸又甜。
清醒的神思再一次陷入混沌之中,蘇簷雨咬著自己的指節,死死抓住枕頭,在男人的安撫中一步步沉淪,逐漸軟成了一灘水。
他確實沒做到最後,但也足夠讓初嘗雲雨的蘇簷雨累到昏睡了。
第二天蘇簷雨直到日上三竿才清醒。
她第一時間看向身側,沈梵桉還沒醒。
他睡相很乖,輪廓清貴,未加打理的頭髮漆黑而蓬亂,增添了些許令人著迷的少年氣。
蘇簷雨輕手輕腳地湊到男人面前,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已經降溫了。
她徹底鬆了口氣,唇角上翹,捧著下巴認真端詳起他的睡顏。
視線不經意落到領口,沈梵桉鎖骨上那道已經發淤的咬痕猛地落入眼底。
一些叫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和聲音在腦海裡蹦出來。
後知後覺的尷尬和羞恥將她裹挾,蘇簷雨捂住燒紅的臉,內心咆哮不止。
直到天光熹微沈梵桉才放過已經懵了她。
說什麼發燒沒力氣去醫院,在這事上倒有用不完的力氣。
在她兀自消化的時候,原本雙眼緊閉的男人忽然睜開眼,裡面一片清明,絲毫不見剛醒的痕跡。
“啊……”
身體陡然騰空,落入溫暖寬厚的懷抱,蘇簷雨嚇了一跳,抬眼對上沈梵桉似笑非笑的黑眸。
心臟漏了一拍,蘇簷雨不好意思地低下眼,將臉埋在他胸前,訥訥道:“退燒了。”
沈梵桉沉了口氣,聲音透著暗啞的疲憊:“嗯,多虧有你在。”
聽到他的誇讚,蘇簷雨耳朵更紅了,縮著脖子不敢再說話。
“明天我們去新疆。”
即將睡著的時候,頭頂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
蘇簷雨咕噥道:“去新疆?”
沈梵桉輕揉她腰上的軟肉:“嗯,趁這次你放婚假,我們去那兒度蜜月。”
困得睜不開眼的蘇簷雨忽然想起二人當時在醫院加微信的場景。
她問他頭像裡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