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頭,對上父親疲憊又落寞的雙眼,熱淚奪眶。
坐上婚車,蘇簷雨的眼淚還是止不住,她小聲抽泣著,只覺得爸爸好孤單,好可憐。
如果媽媽還在的話,她那麼開朗的一個人,一定會穿上最漂亮的衣服,拉著爸爸的手,喜氣洋洋地看著她奔向幸福。
可沒有如果。
在她陷入強烈的悲傷中時,一隻溫熱的大掌包住了她緊攥的拳。
她猛地抬起頭,對上沈梵桉深邃幽沉的目光。
蘇簷雨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我現在是不是很難看啊。”
男人微微揚唇,眼梢溢位無奈,他用指腹溫柔地擦去她臉上的淚,啞聲安慰:“怎麼會呢,今天最漂亮的就是你。”
蘇簷雨聞言卻又皺起臉,頭枕著他的肩膀,鼻音濃重:“那過了今天呢?”
她莫名的想撒嬌,不去提那些悲傷的事情。
沈梵桉失笑,捏了捏她的手:“別人我不知道,但在我這裡,你是這個。”
他豎起大拇指,舉到女孩面前。
“噗……”
蘇簷雨破涕為笑,抬頭去看他低垂的眼睛:“哥哥,原來你這麼可愛啊。”
可愛?
沈梵桉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你是你第一個誇我可愛的人。”
“第一個?!”蘇簷雨忽然像得了什麼寶貝,眼眸晶亮,伸手摟住他的腰,“真的嗎,我真的是第一個嗎?”
沈梵桉奇怪地低笑一聲,手指掐了把姑娘的臉頰肉:“是。”
得到肯定的答案,蘇簷雨頓時眉眼飛揚,抿唇哼了幾聲,活像只得逞的小狐狸。
她的小表情自然沒逃過沈梵桉的眼睛,他心跳微頓,笑意收斂,攬著她肩頭的手卻越來越緊。
很快婚車抵達葒園。
一襲刺繡旗袍的範秀慈端坐在堂前,一對新人畢恭畢敬地跪下,奉茶,改口。
老太太眼角溼潤,她握緊蘇簷雨的手,怎麼瞧怎麼稀罕,給完紅包還不夠,又將腕上跟她多年的帝王綠翡翠手鐲褪了下來,親手為女孩戴上。
“這是奶奶當年結婚時,梵桉他太祖母給我的,我們沈家專門留給媳婦的傳家寶,現在該你來保管了。”
當年沈冠巖結婚時,這個鐲子是給了羅粵的。
本該由她親手交給蘇簷雨,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