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坐下。
她還沒從麻藥中甦醒,鼻息綿長,長睫微彎,昏暗的燈光下,漂亮的面龐被淡淡病氣籠罩,我見猶憐。
鄭京寒頹著肩膀,雙手交疊擱在腹前,目光沉沉地凝望了許久,隨後情不自禁握住女人擱在被子裡的手,觸感溫涼細嫩,他貪戀和她的肌膚相親,得寸進尺地將手指插/入她的指縫,強硬的十指緊扣。
房間裡靜得針落可聞。
在男人過於炙熱的視線中,褚懷寧慢慢睜開眼,四目相對,她一瞬間以為自己還沒從夢中清醒。
“鄭京寒。”她啞聲叫他,一字一頓,“你怎麼來了?”
聽到這話,鄭京寒眨了眨泛紅的眼,如夢初醒般鬆開緊扣的手,低頭輕嗤出聲:“聽說某人疼得都暈倒了嘴裡還在喊我的名字,我不來豈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聞言褚懷寧一愣,記憶回溯到兩個小時前。
她一個人在工作室畫畫,突然腹痛難忍,意識迷離前趕緊撥打了急救電話,送到醫院後她已經痛得睜不開眼了,周圍混亂嘈雜,耳邊一直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遙遠的像從天堂傳來的。
那一刻,褚懷寧還以為自己要死了,“死”前飛速閃過的走馬燈裡,沈梵桉奇異地只佔了小部分,剩下的,竟全都充斥著鄭京寒的身影。
從她幼時記事起,身後便一直黏著一條怎麼也甩不掉的小尾巴。
明明在外人面前是個神氣十足的小霸王,一見到她卻又變成了吐舌甩尾的小狗。
他見證了她的成長。
她也全程參與了他的青春。
原來……不知從何時開始,二人在彼此那裡,早已變成不可或缺的存在了。
思及此,褚懷寧望著眼前俊美的男人,第一次露出審視異性的眼神,極為認真地,描摹對方的每一寸輪廓。
鄭京寒原來這麼帥,這麼高。
這麼的,吸引她。
腦海裡兀地浮現出那天晚上二人激烈纏綿的畫面,耳根不由發燙,最後又想起鄭京寒臨走前的那句——
【我不會跟我不喜歡的女人上床,哪怕喝醉了也不會。】
所以意思是,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