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上持續轟炸就算了,許是察覺蘇簷雨態度冷漠,便自作主張到醫院接她下班,送各種禮物,給科室的同事帶外賣,儼然一副她男朋友的姿態,擾得蘇簷雨一個頭兩個大,嚴肅拒絕了好幾次都沒什麼改變。
紀紅癟癟嘴,嘟嘟囔囔:“我已經和小馮的媽媽說過了,可那孩子一口咬定就認準你了,舅媽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執著,對不起嘛。”
“……”
蘇簷雨深吸口氣,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場:“您呀,就死了這條讓我相親的心吧,近幾年我是沒有結婚打算的,您要實在無聊就先把王澤皓嫁出去。”
紀紅見姑娘態度強硬,忙柔聲安撫:“好好好,不想看就不看,不過你自己也上點心,要是遇到心儀的千萬別放過。”
蘇簷雨低下頭,眼底一暗,她心不在焉地嗯了聲,並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沉默片刻,紀紅忽然長長嘆了口氣:“唉,自從你外公年初從鬼門關走一趟之後,老爺子就常跟我念叨,說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在臨終前看到幾個小的成家立業,王澤皓他不擔心,他最擔心的就是你。”
蘇簷雨眉頭微蹙:“擔心我什麼?”
“擔心他撐不到幫你考察外孫女婿的那一天啊。”
蘇簷雨呼吸一滯,腦海中浮現外公年初因摔跤而送院搶救的場景。
那一刻,她真的以為老人家也要像媽媽那樣,永遠地離開她了。
紀紅瞧著女孩陷入沉思的乖巧面龐,輕聲說:“他怕你遇到不好的人,沒法給你撐腰。”
只這一句,蘇簷雨鼻尖一酸。
自從媽媽去世後,外公和外婆一夜間仿若老了十歲,硬朗的身體逐漸走向下坡路,蘇簷雨是已故女兒唯一的骨血,他們對外孫的疼愛中也夾雜著對女兒的思念和寄託。
看著蘇簷雨幸福,就好似女兒幸福。
她明白老人面對死亡的無力和恐懼,不忍心看著二老為她的事再操心傷神。
見女孩神色動搖,紀紅加了把火:“方才給你看的男生是你外公戰友的孫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