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總放不開。
褚懷寧輕著步子走到床邊,將捧花和禮物放在櫃子上,隨後像是才注意到蘇簷雨一般,朝對方點了下頭。
神情淡淡的。
蘇簷雨察覺到對方隱隱的排斥,頓了下,小幅度地點頭示意,接著同老太太告辭:“奶奶,既然您有客人,那我先下去了,傍晚的時候我再來看您。”
範秀慈人精一個,自然能感受到褚懷寧的意圖不純,留蘇簷雨在這也不好,便笑著嗯了聲:“好。”
蘇簷雨一走,褚懷寧落座,臉上漾起笑,柔聲告罪:“對不起啊奶奶,您住院當天我就該來看您的,可梵桉哥說您剛手術完,身體需要靜養,所以到現在才來,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多大點事還道歉。”範秀慈擺擺手:“已經好差不多了,再過幾天都能出院了。”
褚懷寧鬆了口氣:“那就好。”
沉默了兩秒,褚懷寧雙手擱在腹前,交纏攥緊,內心掙扎著將此行前來的目的坦白:“奶奶,聽說梵桉哥最近在準備相親。”
“!”
站在門口沒有著急走的蘇簷雨在聽到女人的這句話時呼吸猛然一滯。
大哥哥要相親?
她倚靠著牆,思緒混亂。
範秀慈倒沒什麼反應,笑道:“是啊,梵桉這孩子終於想通了,不過也是,他明年都三十了,再不成婚像什麼樣子。”
原本還抱有僥倖的褚懷寧在得到老太太的準確回答後幾乎身形不穩。
她表情僵硬,面色蒼白,深吸了口氣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那——為什麼沒人告訴……”
“我”字還未出口,就被範秀慈打斷:“懷寧啊,梵桉總跟我說你是他最要好的妹妹,你身邊有沒有適合的女孩子啊,給你哥介紹介紹。”
最要好的……妹妹……
褚懷寧心臟抽痛,臉上的表情差點繃不住。
她沒吭聲,低下頭,眼眶漸紅,自嘲地扯唇輕嗤。
老太太的意思很明顯了,她和沈梵桉,從未將她納入過考慮的範疇。
她只是要好的妹妹而已。
沈老太太這句話簡直是往她心上插刀。
意味著她這些年的折騰都成了泡影。
原來自始至終,她在他們沈家人眼中,只是個自作多情的笑話。
意識到這點,褚懷寧吸了吸酸澀的鼻子,抬頭紅著眼看向範秀慈,笑容破碎,嘶啞道:“不好意思啊奶奶,我身體突然不太舒服,先走了,過兩天再來看您。”
範秀慈不忍心地避開視線,嘆了口氣:“去吧孩子。”
褚懷寧神情恍惚地走出病房。
門口空無一人。
-
晚上十點,cold酒吧內,燈光搖曳,舞曲震耳,正是飲食男女最嗨的時候。
身著一襲火熱吊帶長裙的褚懷寧醉眼迷離地坐在吧檯前,不住往嘴裡灌酒,面前已經擺了一排的空杯。
她耷拉著眼,身姿頹然,長髮微卷,凌亂地披散在肩頭,雪白的肌膚被酒氣薰染成誘人的粉,活色生香。
這樣一個大美人獨自在魚龍混雜的酒吧借酒澆愁,早已吸引了不少不懷好意的目光。
“美女,一個人喝酒不寂寞嗎?”
一個吊兒郎當的男人舉著酒杯湊上來,身體幾乎貼在褚懷寧的後背,油膩的氣泡音落在耳側,濃重的口氣撲面而來。
褚懷寧皺著眉扭頭瞪過去,胳膊肘用力懟開對方,滿臉嫌惡:“滾!”
男人被美人如此對待不怒反笑,他順勢抓住褚懷寧的胳膊,往自己的方向拽,企圖將她帶走:“我帶你去樓上安靜的地方慢慢喝……”
褚懷寧本來就心情不好,加上酒精上頭,哪裡管對面的男人她剛不剛得過,察覺自己正遠離座位,雙手立馬胡亂地推搡:“放開我!我他媽讓你滾!”
與此同時,酒吧門口,從車上下來的鄭京寒疾步走進酒吧,經理見到他趕忙迎上來。
鄭京寒面無表情,沉聲問:“人呢?”
經理:“在吧檯,小劉他們正看著呢,不會有事的。”
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