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辜星倒是沒有注意男人的表情,因為此刻,她眼珠子都貼在雜誌封面上去了。
真是越看越好看……到時候,還可以做成影集,算是兩個小東西的第一次合影。
以後等孩子們長大,看著自己還在母親肚子裡的照片,不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嗎?
夜辜星越想越覺得這事兒可行,嗯,勢在必行!
“為什麼想拍?”男人的聲音有些涼,帶著冷。
已經開始琢磨如何擺Pose的夜辜星沒有察覺,或許是懷孕的緣故,或許是她已經全然相信了安雋煌,所以此刻,她的戒心和警惕降到了最低。
這是她給予信任的方式,一旦選擇了相信,那便不再懷疑!
所以,在安雋煌面前的她,與其他人面前的她,截然不同。
在安雋煌面前,她可以笑靨如花,可以撒嬌耍賴,可以放鬆警惕,可以全然倚靠,這些,都是她在別人面前不曾有過的嬌俏風情。
有時候,夜辜星自己也想不明白,前一世,她便死於背叛,重活一世,她開始處處小心、時刻警惕,即便對於唐堯、岑烈這些人,她在說著相信的同時,也不由自主帶上了審視的目光。
沒錯,她在防備,在觀望,一旦發現這些人有半點異心,她便會毫不猶豫親手剪除!
可是,唯獨在面對安雋煌的時候,她會不由自主放下全身戒備,好像這個男人早就與她融為一體,而自己永遠不會傷害自己!
夜辜星是這樣,安雋煌又何嘗不是如此?
這個男人,冷心冷情,殺伐果斷,都道是郎心如鐵,堅冰難融,卻獨獨將溫暖、柔情、寵溺給了眼前的女人。
何意百鍊鋼,獨化繞指柔!
他的愛,何嘗不是獨一無二,全心全意?
戀人之間,常常計較的,無非是誰愛誰更多,誰為誰做的更多。都說,先愛上的,便輸了。
但真正的愛情卻無法用多或少來計量,能夠稱斤算兩、明碼標價的,還能叫愛情嗎?
詩人說,金錢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可是用價碼來標榜愛情,本就是一種無心的貶低。
而安雋煌和夜辜星之間,可以說千絲萬縷、利益交錯,也可以說水平如鏡、水清無濁。
兩個同樣孤獨的靈魂,淡漠、冷清,卻在陰差陽錯的時候交匯。
安雋煌是葉紫重生後,第一眼看到的人。
好像她被人灌藥,逃到後巷,然後靈魂託身,再次睜眼,這一切都是命數天定,按命運的軌道緩緩滑行,而冥冥之中,葉紫的死,夜辜星的重生,彷彿只為那一刻的相遇。
儘管,相遇匆匆,還是以那種不和諧的方式。
但,終究她遇見了他,他邂逅了她。
聽見男人開口,夜辜星點頭,重重嗯了一聲,“你不覺得很好看嗎?”
她偏過頭,笑嘻嘻看他,一雙清冷的眼中閃動著細碎星光,彷彿世上最瑰麗的寶石。
安雋煌眉眼深沉,一本正經,搖頭,“不好看。”
夜辜星笑容不變,很是通情達理,“我也覺得不好看……”
男人沉凜的眉眼這才稍稍緩和,卻在下一秒,徹底黑沉——
夜辜星說,“我來拍肯定比她好看。”
“我不同意。”他懷裡的女人攬得更緊。
夜辜星一聽,倏然起身,安雋煌怕傷到她,手臂也不敢太過用力,被她掙脫,懷裡一空,軟玉溫香眨眼間便沒了,男人心裡更是不爽。
偏偏夜辜星這個時候躁脾氣犯了,“憑什麼?”
“我說不準就是不準!”言罷,安雋煌拂袖而去。
夜辜星愣了愣,委屈地吸吸鼻子,然後低著頭,眼裡卻一閃而過懾人的光亮。
不讓拍,我還就偏要拍了!
哼!
這段時間,隨著夜辜星不斷隆起的腹部,這妮子的脾氣也見長。以前多冷靜多剋制多講道理的一個人,如今卻動不動就開始煩躁,像個小火藥桶,一點就著。
現在除了安雋煌,誰見到她都是退避三舍,包括強壯的夜四、沒皮沒臉的席瑾!
上回,席瑾趁她午睡的時候,興沖沖闖進臥室拿他新研製的藥給夜辜星看,誰知夜辜星好夢正酣,這一擾,天雷勾動地火,砰地一聲——爆了!
席瑾是摳著自個兒嗓子出來的,一邊往地下醫療室跑,一邊嘔吐,頭髮凌亂,釦子也被扯掉兩顆,眾人見狀面面相覷,不約而同打了個冷顫,畏懼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