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埃裡面色陰晴不定,滿眼陰鬱,倒是逐漸冷靜下來,坐回原位。
這個女人明顯是有備而來!
紅唇輕勾,“很簡單,第一,櫻紫落跟你、跟羅斯柴爾德家族再無瓜葛;第二,事情就此揭過,我這個人很怕麻煩,從今以後,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把底片交出來。”
輕嗤一聲,“埃裡先生,這個要求,你覺得可能嗎?”
捏著照片就相當於抓住了埃裡的把柄,為了家族繼承權,他不可能,也不敢鬧出這種醜聞,可以說,底片就是她最好的保命符,怎麼可能交給他?
“我憑什麼相信你?”男人眸色深沉,第一次,他對一個女人心生忌憚。
莞爾一笑,夜辜星目光如炬,“東西在我手上,埃裡先生似乎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
埃裡聳聳肩,已經徹底冷靜下來,動作瀟灑地抹乾臉上水漬,又是一派紳士模樣,眼中泛起淡淡柔情,笑容迷人,“你很聰明。而我,很喜歡你。或許,我們可以試著交往看看。”說出自己的建議,埃裡眼中爆發出一陣難掩的興奮。
無可否認,這個特別的東方女人已經引起了埃裡的興趣,作為羅斯柴爾德家族最尊貴的少爺,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第一次,栽在一個女人手上!
不安分的征服欲在強烈作祟,這個女人就像一匹烈馬,而他,很想當那個馴馬之人!
折斷她的驕傲,捏碎她的自尊,讓她躺在自己身下,心甘情願接受他的愛撫,最後,像一灘爛泥被他打落塵埃!
想想那個過程,埃裡就熱血澎湃!
似是看穿這個男人犯賤的想法,夜辜星眼中嘲諷之色不加掩飾,“可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種豬——”
說罷,拉著櫻紫落徑直離去,留下一臉黑沉的埃裡。
“fuck!死女人,走著瞧!遲早有一天,老子要睡了你!”
返回片場,搭景已近尾聲,夜辜星找到顧傾銘。
“拍完?!”顧傾銘聞言,一跳八丈高。
“有問題?”夜辜星挑眉,她不就是想今天之內完成所有拍攝而已,至於反應這麼大嗎?
顧傾銘上上下下、來來回回將她打量一通,“你確定?剩下的戲份可不少。”
夜辜星點點頭,不是她急功近利,而是z市之行迫在眉睫,她不得不加快進度。
“好吧!”顧傾銘聳聳肩,“先申明,我的標準想必你也知道,放水什麼的,沒可能,你要是有那個本事,我也不攔你,早拍完早走人,我也樂見其成。”
他也不願意讓自家小貓在華夏多待,免得被野女人勾了魂兒,還是早點回法國,豢養在貓窩裡好!
大體說來,夜辜星只剩兩場戲,一場是教堂相遇,伊夏苦苦尋覓的愛人娶了別的姑娘;一場是手握項鍊,倒在大床之上,窗外春去秋來,週而復始。
這兩場戲對演員情緒情感上的把控要求很高,教堂相遇的一瞬間,當伊夏看見男人拿出一條一模一樣的茶花項鍊,為新娘戴上,然後兩人親暱擁吻,男人的聲音宛如大提琴音般好聽——
他說,“to,my,lovely,girl!”
伊夏知道,是了,她苦苦追尋七年的男人,就在眼前,可是相見不相識,相識不相認!
那一瞬間,她悲憤,她哀慟,握著茶花吊墜,她的心在滴血,苦苦追尋七年的男人成為了別人的丈夫!
但同時,她也是欣喜的,曾經在真主面前許下諾言,折壽十年,換來一次擦肩,即便男人娶了別的姑娘,但她終究是尋到了!
這個男人啊!她愛了七年,整整七年……
埃裡換上了一身白色禮服,棕色的頭髮被髮膠梳起,根根直立,顯得他本就頎長的身材又挺拔了幾分,配上那張英俊的面孔,一雙碧眸柔情點點,宛如水中緩緩暈開的漣漪,儼然童話故事裡走出的白馬王子。
隨著顧傾銘一聲“action!”所有人各就各位,觀禮群演掌聲驟響,神父手持《聖經》,表情莊嚴,神聖的教堂之中,一場浪漫的婚禮正在進行,新娘是個美麗的猶太姑娘,有一雙藍寶石般明亮而澄澈的眼;新郎俊逸帥氣,事業有成,所有人都道——天作之合!
“美麗的新娘,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嬌羞的新娘緩緩笑開,“yes,i,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