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吃過晚餐,夜辜星接到夜輝月的電話。
自瑞典官方貼出那則宣告後,兩人第一次交談。
“姐,是真的嗎?”
“你指什麼?”
“公主。”
“嗯,血緣上來講,沒錯。”
“哦……”稍顯黯淡。
夜輝月現在很矛盾,高興的同時,又有種說不出的酸澀。
本來,夜辜星只有他一個親人,現在搖身一變成為皇室公主,心裡難免不平衡。
好像本來屬於自己的東西,被硬生生搶走了。
“傻小子,想什麼呢?我永遠是你姐,什麼公主不公主的,不稀罕!”
輝月聞言,傻笑一通,“姐,你真好。”
竟染上幾分撒嬌的意味。
“誰才是真正的親人,我心裡有數。”
“姐夫是不是去找你了?”
“嗯,明天到。”
“你自己注意安全。”
“好。”
“我昨天接到WHYRED服裝品牌的邀約電話,想請你拍幾組時裝照,我沒表態。你的意思呢?”
WHYRED旗下的成衣廣受瑞典女性的喜愛,18歲到58歲,都是這個品牌的客戶群。
“不急,能拖就拖。”
“可是照你現在的行程安排,恐怕沒有多餘的時間。”
“所以我說不急。留著,總能派上用場。”
“……姐,你要認祖歸宗?”
“權宜之計。”
通話結束之後,夜辜星又分別和於森、夜七取得聯絡。
新義安、和勝和、14K都很老實,香港黑道風平浪靜。
《當時年少》和《似水流年》定檔九月一號在香港和大陸同時上映,借開學季的噱頭,大肆宣傳。
目前,同名小說出版預售,暫定上檔第二天發貨。
各大宣傳會因夜辜星的缺席失色不少,但有瑞典皇室宣告在前,她離港赴歐的舉動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在大眾眼裡,Athena此去是認親的。
娛樂圈飛出只金鳳凰,先是嫁入豪門,緊接著又踢爆公主身份。
有人羨慕,自然有人嫉妒。
任憑外界眾說紛紜,當事人卻不為所動。
以不變應萬變。
處理好大大小小的雜事,又練了半個小時瑜伽,夜辜星正準備洗澡,手機響了。
“……維多利亞?!”
半個小時後,夜辜星在一家名為“Whisper”的酒吧見到她。
彼時,醉醺醺的女人穿著一身性感的皮衣皮裙,癱軟在沙發上,長髮凌亂,碧眼迷濛。
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看了眼緊閉的包間大門,她不著痕跡後退半步。
王儲?
酒鬼還差不多!
其實,她對維多利亞的印象並不壞,高個子、小麥色面板、肩寬膀圓,有種利落大氣的爽快。
很難想象,她媽是西爾維婭。
一個精明內斂的女人,卻教出一個磊落大方的女兒。
很不可思議……
“找我有事?”淡淡開口,夜辜星打量著眼前歪七扭八的某人。
聞言,她掙扎著起身,試了好幾次,都半途而廢,軟趴趴地倒回去。
夜辜星順手一扶。
“謝謝。”
“你狀態不好,我們改天再談。”
“等等!”
夜辜星腳步一頓。
“你以為我喝醉了?”
“難道沒有?”
維多利亞沉下臉,一本正經,“沒有。”
“喝醉的人永遠不會承認自己醉,就像小偷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是賊。”
女人聳聳肩,眼底逐漸清明,“你很幽默。”
夜辜星頷首,“多謝。”
“現在我們能談談嗎?”
走到沙發另一頭,坐下,夜辜星脫了外套搭在臂彎,整理一番:“可以。”
這個時候,這種場合,她猜不到維多利亞究竟想做什麼。
“我不介意你坐近一點。”滿眼真誠。
夜辜星嘴角一抽,“醺人。”
維多利亞一愣,好像對她的直言不諱很驚訝,“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對我講話的人。”
“這樣是怎樣?”
“……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