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做什麼?”溟釗只覺右肩一重,他下意識出手,隨即女孩兒清脆的嗓音響起,他想要收手卻已經來不及了。
櫻紫落手腕一痛,還來不及反應,下一秒天旋地轉,她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神呆滯,表情蒙圈兒。
溟釗嘴角抽搐,暗道不妙,轉身,拔腿,疾步而走!以前,若問溟釗他最怕誰,他會冷冷扔出倆字兒——家主!如今,問他同樣的問題,他會毫不猶豫——櫻紫落!
從上上次“內褲事件”,再到上次“狗啃狼吻”,溟釗承認,他堂堂安家前將,已經被這個小丫頭整怕了,她會像只蜜蜂一樣,在你耳邊嚶嚶嗡嗡,說上一整天;或者纏著你,三句話不離“內褲”二字;還有最要命的一點,她會毫無下限地顛倒是非,混淆黑白,直至讓你啞口無言!
溟釗自問是個爺們兒,不怕苦,不怕累,更不怕死,可他怕煩!尤其是被女人煩!比如,現在——
“站住!”小丫頭尖銳的尾音驟然拔高,像刀片劃過玻璃,倏地讓人心頭一悸,頭皮發麻。
溟釗腳步一滯,下一秒,加快了速度,但也僅僅因為這一瞬間的失誤,滿臉怒氣的女孩兒已經包抄到他身前,兩手叉腰,攔住了去路。
“讓開。”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冷到掉渣。
櫻紫落卻好似習慣一般,下頜微抬,明明沒有對方高,卻偏偏要做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你摔了我,就想跑?這世上有那麼容易的事嗎?”
“你想要如何?”溟釗面無表情,連聲音也平淡無波。
“哼!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你摔了我,我當然要摔回來咯!”
溟釗雙腳分開,兩手一攤。
“呃……”櫻紫落一愣,戒備地看著眼前男人,“你、幹嘛?!”
“要摔就快點,我還有事。”
櫻紫落一哽,雙眼發愣,“你……”其實,剛才那一摔她下意識做出了防禦,落地的時候也避開了琵琶骨等關鍵位置,頂多屁股肉疼,櫻紫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偏偏喜歡找溟釗的茬,是了,她討厭看到那張木然的冷臉,總想試試那張臉破功的瞬間,會是什麼反應。所以,她樂此不疲地煩他,叨他,激怒他,可是沒一次成功!
櫻姑娘活了十八年,當初死神聯盟魔鬼般殘忍的訓練她都能咬牙堅持,她就不信制不住一塊冰木頭!
溟釗見她久未動作,收回手,作勢欲走。
“喂!我還沒摔呢!你走什麼走?!”
溟釗冷厲的視線掃過女孩兒纖細的身板兒,客觀評判:“你,沒那個本事。”
櫻紫落被他輕蔑的語氣一激,瞬間炸毛:“你說誰沒本事呢?!你才沒本事!給我站好!”
溟釗懶得更她多費口舌,繞開就走,依她的實力,想要撂倒他,根本沒可能。
櫻紫落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囂張,“你內褲不要了?!”
溟釗腳步不停。
“你信不信我把那三角形掛別墅門口,請眾人欣賞。”
溟釗一陣風似的逼近,眼神驟冷,隱有火光,“你敢!”
櫻紫落見他終於不再是一副冰塊模樣,心下得意,笑嘻嘻開口,“一回生,二回熟,既然掛過一次,第二次想必就輕車熟路咯!”一雙俏皮杏眼眨呀眨,似要軟出水來。
溟釗深深看了她一眼,在她面前站定,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字眼兒:“摔。”
櫻紫落摩挲著下巴,圍著男人左三圈右三圈,靈動的眸中絲絲邪惡浮現,只見她後背抵在男人身後,一隻手扣住男人右手腕部,溟釗全身放鬆,剋制住下意識還手的衝動,等待著無聊一摔。
他甚至做好準備,隨時暗中使力,替對方完成這一摔,他實在受不了這丫頭不依不饒的勁兒,像塊牛皮糖,甩都甩不掉——煩!偏偏她與夫人關係匪淺,輕不得重不得,處處掣肘,煩上加煩!
意外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櫻紫落另一隻手靈活穿過男人胯下,最後,致命一擊!
全身狠狠一震,溟釗腦海裡有一瞬間的空白,他甚至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再次抬眼,女孩兒已俏生生立於他跟前,輕鬆地拍拍手,笑容邪惡。
櫻紫落覺得,這一回,冰木頭肯定破功!被她抓了命根子,是個男人都會有所反應,除非,他不是男人!
事情的發展不出所料,男人臉上不再是一副木然冷沉的表情,一種壓抑的難堪浮現在他眼底,櫻紫落頓時一愣,男人卻死死扣住了她右手腕部,狠狠一推,後背撞上冷硬的牆面,後腦勺磕在牆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