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安家後宅發生了兩件怪事。
其一,庶脈十五位夫人不約而同病了,請來島上醫術最好的西醫,仔仔細細做了個全身檢查,並未發現任何異樣,勉強開了些調理身體的藥,但噁心泛嘔、四肢無力的狀況卻無絲毫改善。
之後,又請來中醫把脈,得出的病因是“虛不受補”,並極為專業且耐心地開了方子。
那幾天,隨處可聞苦澀刺鼻的中藥味。
其二,是向來得勢的平嫂因摔碎了紀情心愛的翡翠鐲子,被罰到廚房幫工了整整半個月,才又重新回到宅內伺候。
看戲的人多,幸災樂禍的人也不少,聽說廚房管事的老婆就跟平嫂不對付。半個月時間裡,沒少雞蛋裡面挑骨頭,愣是狠狠整治了這老刁奴一番,看得眾人無比解恨,就差拍手稱快<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彼時,湘繡輪休,正抱著薯片在房間看電視,阿純坐在自己床上整理衣物。
這時,門突然從外面被人開啟。
“咦?彬姐,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阿純看了眼掛鐘,“還沒到午休的時間……”
“咕嚕嚕……”牛飲似的灌了一大杯水,彬姐擦擦汗,“快別提了,我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撞到平嫂手上!”
“平嫂?”湘繡眉眼一動,“她怎麼了?”
“受了罰,不開心,就拿別人出氣唄!”彬姐滿眼不屑。
“受罰?!”湘繡眼神閃了閃,心虛、不安等情緒湧上,嚥了咽口水,“她不是老夫人跟前的紅人嗎?怎、怎麼會受罰?”
“聽說是打碎了老夫人一個翡翠鐲子,好傢伙,老坑玻璃種的,價值不菲!”
湘繡這才鬆了口氣,眉開眼笑,“俗話說,惡人自有惡人磨,一山還比一山高。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
彬姐探究的目光掃向她,“我說湘繡,你什麼時候跟那老傢伙結樑子了?”
“哪有?!”
“誒,你這麼大聲幹嘛?我又沒說一定是,你瞎急個什麼勁兒?你平時可不是這樣的哦?”
“我、我平時哪樣了?要不是你胡說,我能跟你急?”
彬姐笑了笑,“是是是,我胡說,行了吧?對了阿純,我髒衣服塞桶裡呢,你要用洗衣機的話順便把我的也給扔進去。不說了,那邊兒走不開,我換件衣服就走。”
邊說邊套衣服,等她說完,衣服也穿好了。
當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湘繡繼續看電視,薯片嚼得嘎嘣作響,突然想起了什麼,扭頭朝向阿純,“我記得我好像也有換洗的衣服。”
“……”
“不過還堆在床下……”
“……”
見對方無動於衷,湘繡咬了咬嘴皮子,“阿純!我說的你聽到了嗎?”撩開的嗓門兒,帶著氣急敗壞的惱怒。
半晌,“哦,原來你是在跟我說話。”
“房間裡就我和你,不跟你說話,難道我跟空氣說?”
“我還以為你在自言自語。”
“……”
阿純動作不停,表情專注。
“我的衣服還堆在床下,阿純,你能不能幫我也扔進洗衣機裡?”
阿純停下手裡的動作,抬頭,看了她一眼,“你今天輪休。”
湘繡神色一軟,扯開笑,“好阿純,你就幫幫我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反正是舉手之勞,你都幫彬姐洗了,沒道理不幫我啊?再說,不就是把衣服扔到洗衣機裡,多簡單的一件事,浪費不了你多長時間!”
阿純很想說,你的衣服永遠都是雜七雜八一大堆塞床底,甚至包括內衣內褲,不分類,也不整理,惡臭熏天,各種髒亂!多簡單的事兒?!虧你說得出口!
“哦,知道了。”最終,她還是習慣性選擇退讓。
不過是件小事,她這樣安慰自己。
湘繡頓時眉開眼笑,“阿純,你真好!”
“……”
就在各脈夫人閉門養病的日子裡,夜辜星已經將島上一切摸得七七八八,果然,熟悉的地方,才有安全感。
轉眼,到了三月中旬,春暖花開,陽光明媚的日子。佔鰲緯度低,幾乎靠近赤道,回暖變化格外明顯。
這天,夜辜星正一手牽著兒子,另一隻手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