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讓她好好休息。我上樓去等。”
蘭兒一愣,目露為難,“這……不妥吧?”
秦政卻不以為忤,溫潤一笑,“且放心,我不會對你家小姐如何。”
“這……”蘭兒糾結地擰緊衣角。
秦政淡笑依舊,目露誠懇,“請相信我。”
蘭兒卻像受到莫大驚嚇,連忙為他讓路,目露惶恐,“秦老闆言重,您請。”
拾級而上,秦政目露柔光,看著床榻之上,那酣睡好眠的絕色佳人,腳步一滯,彷彿靈魂都在震顫著,一顆飄浮游蕩的心,終於,塵埃落定。
“有美一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他竟如同醉了般,喃喃出聲,就連女子睜眼也未曾注意,便這樣痴痴看著,好像他已在橋的這頭凝望千年,心懷執念,只為遠遠瞧上她一眼。
“《鳳求凰》?”女子的聲音帶著初醒時的沙啞,卻依舊靈動,婉轉如訴。
秦政猛然回神,繼而溫雅一笑,明明私闖香閨卻面不改色,光是這份從容便叫識人無數的胭脂暗暗讚歎,好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
當真,是萬千深閨夢裡人!
“吵醒你了?”男人的嗓音輕柔無比,溫和朗潤,這一腔柔情不知讓多少閨中女兒為之癲狂入迷,卻獨獨眼前之人例外。
女子惺忪著睡眼坐起,吊帶滑落肩頭,捲曲的髮絲隨意垂墜纖細脊背之間,粉黛未施,卻美得傾城絕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沒有。”她勾唇一笑,再幽幽輕嘆,“早該醒了。”
秦政眉心一跳,卻半點不動聲色,行至一旁坐下,倒了杯水,起身,遞到女人面前,“剛醒,喝杯水。”
胭脂伸手接過,輕抿一口,抬眸看他,笑道:“你怎麼不吟了?”
“難得你喜歡。”
胭脂偏著頭,笑看他,眼中似有期待。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徬徨……”
女子卻順勢介面,“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胭脂好才情。”
她卻嗤之以鼻,“關公面前耍大刀。”
“你在誇我?”
“是啊,誇你像關公。”女人笑得意味深長,“面黑,心黑。”
秦政面色一變,眸光陰晴不定。
“也罷,都怪我自作多情了,本以為,是不一樣的……”
“胭脂,你聽我解釋,我……”
淡漠一笑,絕世名伶幻化出她的妖嬈百態,魅惑風姿,“秦老闆是胭脂的座上貴賓,即便錯,也是對,何須解釋?”
“我也是不得已才答應了他!”秦政目露痛色,卻換來女子嘲諷一笑——
“無所謂了。淪落風塵,便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夠洗盡鉛華,來來去去,過客匆匆,留不住的,終究是留不住。”
哀而不傷,只有對命運的坦然,彷彿塵世一切苦難,她都能安之若素。
秦政心頭一慟,俯身在她面前,低下了高昂的頭,緊緊握住她的手,“對不起。縱有萬貫家財,終究抵不過軍政強權。時至今日,我才知,錢財盡握,不如大權在手!對不起……”
女子婉轉一笑,眼中了無悲喜,彷彿下一秒就將看破紅塵,遁入空門,“秦老闆,我不是你的誰,你對我沒有任何責任,所以,不用對不起。”
“不,胭脂,我愛……”
女人卻伸手掩住他的口,緩緩搖頭,“你的心意,胭脂,承受不起。”言罷,背過身去,纖細的背影在陽光下挺直如荷莖,卻生生帶上了寂寥和蒼涼。
李坤坐在監控螢幕之前,眉頭一擰,與身旁顧楠安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底窺見一抹怪異。
按照劇本上安排的劇情,在這個地方,胭脂應該哭著撲進秦政懷裡,什麼臺詞也沒有,只是用無聲的眼淚控訴著男人的絕情。
他竟是要將她獻給另一個男人!
不管是誰,遇見這種情況,首先應該是委屈,然後再挽留,終究男人無情,女子神傷。
可夜辜星現在這樣一改,整個劇情都亂了套,好似脫韁的野馬,完全不按既定的路線行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李坤搖頭,正準備喊“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