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百元大鈔塞進侍者口袋,那人全身一抖。
“別……您大人大量,放小的一馬吧……”小夥子苦著張臉,表情驚懼,且敬畏。
他不知道這位是什麼身份,但昨晚那架勢,好多人都看見了,能讓洛哥親自出馬,必定是他們這種小人物惹不起的存在!
因著收了那兩百大元的小費,他至今還覺得惶恐難安。
“叫你接著就接著,磨嘰什麼。”夜辜星皺眉。
那侍者面泛菜色,顫巍巍伸手,接下。
“收了錢,不辦事,好像不太厚道……”夜辜星挑眉,斜倚車旁,悠然開口。
侍者心裡發苦,卻有口難言,半晌,扯出笑,“願效犬馬之勞。”其實,他想說,他是被逼的!這一百大元,拿著燙手啊!
夜辜星抬眸,看向巨幅招牌上頗具藝術感的“藍魅”二字,“清吧?”
侍者想了想,“其實不算。”
“怎麼說?”
“除了提供酒水和包房,我們這兒也是有小姐坐檯的,不過都是些流鶯,進來攬客,每月固定支付一筆費用,作為藍魅給她們提供場地的報酬。”
“錢交給誰?”
“一樓歸鵬哥管。”
“鵬哥?”
“嗯。一般洛哥不在,都是鵬哥負責打理酒吧事務。”
“這東西,有嗎?”夜辜星比了個吸菸的動作,意有所指。
侍者面色一變,霎時警惕起來,“你不是那什麼電視臺的記者吧?”
夜辜星兩手一攤,“記者還管這事兒?”
“那可不一定!這年頭兒,不怕死的大有人在。雖然,我並不理解那些人……”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抱臂環胸,往那囂張的蘭博小跑上一靠。
目光掠過那輛定製級跑車,小夥子鬆了口氣,記者開得起這種車?
遂放下心來。
輕咳兩聲,壓低嗓音,“我們這兒,是不允許沾毒的!”食指朝天,“上面大佬發過話,誰都不能碰那玩意兒,一旦被發現,是要剁手的!”
“這麼說,是沒有咯?”夜辜星似笑非笑。
“嗨,這誰說得準?不都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東西利潤高,難保不會有人動了歪心。”
“你倒是看得明白……”
“嘿<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你可別小看我松子,不僅跑腿兒打聽是把好手,還不沾毒、不酗酒、不找小姐,絕對是早上八點鐘的太陽,整個社會的希望!誒……還沒說完呢,這怎麼就走了……”
夜辜星搭乘電梯,直奔三樓。
叮嚀——
電梯門開,不多不少,剛好十點。
輕車熟路推開會議室大門,洛川已經恭候多時,聞聲回頭,恭敬喚了聲——“夜少。”
夜辜星輕嗯一聲,算作回應,“事情查得如何?”不多廢話,單刀直入。
“查到了。”男人垂眸,眉宇間,難掩疲倦之色,想必一夜未眠,下巴已然冒出了青色胡茬。
夜辜星隨便挑了個位置,坐下,順手撿起一支黑色簽字筆,漫不經心於指間把玩,“說說看。”
“有內部人員私自攜帶毒品進入酒吧,然後高價轉售給包間裡的客戶,數量不多,但純度高,還提供一次性注射劑。”洛川沉聲開口,如今,藍魅在他手裡出了事,不管這件事與他有沒有直接的關聯,他都難逃其咎!
“人呢?”夜辜星眸色驟冷。
“把人帶進來。”
話音剛落,門被推開,五花大綁的男人在一左一右兩個黑衣人的壓制下,被推進室內。
嘴巴被膠布封住,只能發出嗚咽聲,眼神卻甚是凶煞。
“於鵬,男,三十二歲,八個月前加入暗夜會,在一次與其他幫派的火拼中表現突出,獲得破格重用,如今,主要負責管理藍魅酒吧大小事宜。”
夜辜星靜靜聽他說完,把玩簽字筆的動作一頓,突然開口,“把膠布撕了。”
“是。”
“操你大爺!給老子滾開——”驚雷般的怒喝乍響,男人雙眼充血,目眥欲裂,“你又是誰?”於鵬層階不夠,自然不清楚夜辜星的真實身份。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沾毒這事,你有什麼要說的?”
面部表情瞬間凝滯,於鵬眼神微閃,“沾、沾毒?你什麼意思?我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