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穿破厚重的雲層,透過密閉的窗簾縫隙,投射在相擁而眠的一男一女身上。
女子膚白如玉,露出光滑圓潤的肩頭,棉被之下,精緻的鎖骨掩藏於髮絲之中,若隱若現。
雙眸緊閉,睫毛卷曲,腮邊兩抹嫣紅格外顯眼,即便尚在睡夢中,也依舊美豔不可方物。
男人長臂枕於女子白皙脖頸之下,幽幽古銅,與皚皚瓷白形成鮮明對比,一剛一柔,和諧並濟<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睫毛輕顫,女人轉醒,下一秒,眉心微蹙,託著痠軟的腰肢緩緩起身,棉被滑落,露出胸口大片雪白,凝脂如瓷,溫軟滑膩。
夜辜星咬唇,忍住脫口而出的痛吟,狠狠剜了枕邊好夢正酣的男人一眼。
腿間粘膩的不適感悉數褪去,面色稍緩,“算你還有良心……”
話音未落,男人鷹隼般銳利的瞳眸驟然睜開,絲毫不見初醒時的怔忪,反而習慣性染上警惕和戒備,卻在望向她時,卸下所有防備。
長臂一撈,夜辜星倒回床上,不偏不倚跌進男人滾燙的懷中。
“再陪我睡會兒……”安雋煌半眯著眼,雙臂收緊,盡情享受竊玉偷香的美妙滋味。
夜辜星目露無奈,難得見他傲嬌一回,抿唇,霎時彎彎了眉眼。
“老實點!”截住男人不安份的大掌,她輕斥出聲,瞬間警惕。
從昨天下午一直折騰到半夜,男人吃了興奮劑似的,不知疲倦,險些要了她半條命,如今,是半點經不起摧殘了!
一雙大掌遊弋到女子纖腰兩側,恰到好處揉捏著,“怎麼樣?”
喟嘆出聲,“舒服。往左,再左,力道可以再大一點……”
任勞任怨,服務周到,男人滿眼寵溺。
“小美人兒,來,給爺笑一個。”蔥白食指挑起男人下頜,雙眼微眯,笑得極度紈絝。
眼底掠過一絲詭譎的亮光,男人挑眉,“你確定?”
夜辜星眸色發狠:“丫的,讓你笑,你就照做,信不信小爺我乾死你!”
兩手一攤,唇角微揚,男人呈大字型躺於床面,一副任君採擷的大無畏模樣。
夜辜星眼角抽了抽,丫的,這男人忒不要臉。
翻身坐起,攏了攏撒亂的髮絲,她開始穿衣服,“島上的事處理完了?”
“已經安排妥當。”
“兩個孩子誰照顧?”她披上外衣,掀被下床。
“放心,有安瑾安瑜,還有溟澈和席瑾。”
夜辜星輕嗯一聲,拉開窗簾,陽光瞬間盈滿室內,金光閃耀。
沉吟半晌,“下午有場戲,我得去片場……然後,那個……”
安雋煌目露審視,靜待下文。
深呼吸,夜辜星咬牙:“可能尺度有點大……”
男人面色一黑,眉眼深沉,“什麼叫——尺度有點大?”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看來昨天的教訓還不夠<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女人沒長記性。
夜辜星也頗為無奈,看著男人漸趨陰沉的面色,深吸口氣,“意思是,會有床戲。”
安雋煌眼皮狠狠一跳,看向女人的眼神既愛且恨,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如同打翻了調味瓶,什麼滋味都有。
其實,這個問題早就存在,只是被兩人選擇性忽視了而已。
夜辜星也儘量避免接一些尺度過大的劇本,和男演員的互動僅限於摟摟抱抱,吻戲大多采用借位的方式完成,所以,“床戲”這個問題一直沒有擺上檯面,兩人也不主動提起。
一開始,拿到劇本的時候,夜辜星就要求科恩把這段刪掉,但科恩一句話就把她堵得啞口無言——
“這是要在M國上映的片子,不是華夏內地的青春小文藝片!”
《玫瑰雄獅》從一開始就定位北美市場,被科恩當做角逐奧斯卡的影片打造,而北美在性這個話題上,向來大膽開放,要想佔據市場,就必須順應當地的社會風氣。
就像Rose和Alice之間曖昧不明的同性關係,可以說,Rose和卡彭的床戲,是這部影片最大的看點!
夜辜星一直都在思考,該如何跟安雋煌提起這回事,每次話一到嘴邊,又沒出息地嚥了回去。
如今,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