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成蟜神清氣爽的起床了,由炎妃和月神親自給更衣。
經過一晚上的坦誠相待,愉快交流,大家的講究明顯少了許多。
一起吃過晚膳,月神返回自己的院落,成蟜和炎妃則一起進宮。
昨天是月神代表陰陽家值守空心,今天就輪到炎妃了。
通常情況下,兩女是值守兩天就休息一天。
雖然以兩女的身份可以不必做這些,但畢竟還沒有跟東皇太一翻臉。
兩女還代表著陰陽家,不能隨意撂挑子,陰陽家目前也沒有人能夠取代兩女的位置。
五大長老的陰陽術造詣不夠,無法勝任秦國護國法師的職位。
而且兩女都待在府中,鬧矛盾的可能性就更大,有些事情打發時間也好。
這個時代是禮樂崩壞的時代,不是禮樂森嚴的時代,不僅是兩女,府邸中其他女人也有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去做。
成蟜則是要進宮跟嬴政通告一番農家的事情,昨天直接回家了,今天要補上。
到了宮中時早朝還沒有結束,成蟜就跑去後宮拜見長輩,找自己的侄兒侄女打發時間。
這就是地位崇高而特殊的好處了,不用按時參加朝會,否則天不亮都要起床。
估摸著時候差不多了,成蟜才從後宮離開,來到前朝雍宮偏殿。
聽說成蟜來了,剛下朝的嬴政沒有急著處理政務,在偏殿中喝茶。
一番見禮後,成蟜就把農家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包括押送田光餘孽來咸陽的事情。
嬴政聽完也就聽完了,根本沒有插手的意思,而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小弟,如今秦國兵多將廣,糧草充裕,人才充沛,我認為擴張的時機到了。”
成蟜聞言微微一愣,隨即一想也覺得可以開始擴張了。
形勢不同了,不必按照歷史軌跡上的年份再動手。
若是不知變通,反倒是給了山東六國充裕的恢復時間。
“王兄說得有理,的確可以開始擴張了。”
“不過小弟認為,大規模擴張放在明年最好。”
“今年就佔一些城池,繼續蠶食,不發動滅國之戰。”
“為何?”嬴政不置可否道。
“韓國那邊已經滲透得差不多了,明年就能徹底把韓王給架空。”
“到時候逼迫韓國向秦國納地效璽,去除王號。”
“我們再入駐秦軍,替換秦吏,消化一番韓國再出兵。”
“沒了韓國擋住東出之路,秦國的選擇就多了,戰略主動性也大大增強。”
嬴政微微頷首:“倒也行,之後韓國怎麼處置你可有想法?”
“雖然韓國是我們在運作,但如果主動投降了,還是要跟冥頑不寧者有所區分。”
“我認為應該滅其國,遷其宗,虛其位,給其富。”
“可以。”
“韓國消失後小弟你認為該打哪一國?”
“重臣們更侵向哪一國?”
“趙。”
“王兄你呢?”
“還是趙。”
“王兄你公開表態了?”
“當然沒有。”
“還有沒有其他意見?”
“魏國。”
“王兄,看來你滅趙之心已經迫不及待了啊。”
魏國大將軍魏庸投靠秦國的事情是最頂級的絕密,整個秦國知道的人不超過五指之數。
嬴政自然是知道的,但嬴政還是侵佔滅韓之後滅趙,可見對於趙國仇恨不淺。
歷史上上的確是滅韓之後滅趙,那沒有毛病。
既符合嬴政的心意,也符合先易後難,先北後南的選擇。
趙國自從長平之戰後就一蹶不振,國力衰弱,雖然骨頭很硬,但比起魏國國力還是要差一些的。
但如今不同,有魏庸這個地位高得驚人的內奸,先滅魏的難度要比先滅趙低得多。
郭開雖然是戰神,但只是被動戰神,需要用計策,錢財去算計,而魏庸是主動戰神。
兩者的主觀能動性不一樣。
作為魏國僅次於魏王的最高軍事長官,有魏庸在,魏軍在秦軍面前不存在任何秘密。
魏國面對秦國本就處於劣勢,再被動明牌,根本毫無勝算可言。
滅掉了魏國,趙國三面皆是敵人,西,南是秦國,東北是燕國,東南是齊國。
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