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勐表面上面色凝重,心中卻底氣十足,聲音洪亮沉穩,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陳堂主,朱堂主,吳總管說得都頗有道理。”
陳勝聞言還挺高興,但朱家和吳曠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不出意外後面肯定有轉折。
轉折後面的話才是重點!
“但我認為冒的風險太大了。”
“我們的勝算有多少,想必諸位心中都有所預估,也許有所差別,但必定不高。”
“吳總管說的的確是一條退路,但農家卻會寄人籬下,成為對抗秦國的先鋒。”
“搞不好神農祖師爺的傳承會在我們這一代手中斷絕,這是諸位想要看到的嗎?”
“反正我是絕不願意看到農家的傳承在我們這一代斷絕。”
“對秦國服軟也不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列國不也是經常服軟,割土求和?”
“我們農家人數是不少,但論實力比起韓國也相差甚遠。”
“忍辱負重退一步農家傳承就能保住了。”
“這是我的意見,沒有什麼事比保住農家傳承更重要。”
韓國實力雖弱,但拼盡全力,不惜代價,國內也能夠湊齊二十萬全副武裝的軍隊。
農家是諸子百家,也是半個江湖門派,真要上戰場硬碰硬,農家是真的不夠看。
朱家,陳勝,吳曠,神農堂總管四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不好看了。
司徒萬里見狀緊隨其後道:“我同意田勐堂主的意見,農家傳承最為重要。”
“另外大家都知道我是一個賭徒。”
“雖然話不好聽,但實話實說,跟秦國死磕血本無本的機率太高了。”
朱仲再接再厲道:“田勐堂主,司徒堂主說得很有道理。”
“另外在下希望諸位能夠多考慮考慮農家弟子的未來,一但開戰恐怕死傷慘重。”
“他們不是孤家寡人,很多都是家裡的頂樑柱,一但身死,將會牽連到多少家庭。”
“一味剛硬血勇並不可取,應當審時度勢,顧全大局。”
三位堂主表了態,三位總管也相繼表態支援。
支援田勐意見的人已經達到一半,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如今就只剩下蚩尤堂堂主田虎以及蚩尤堂總管沒有表態了。
臉色十分難看的四人儘管都知道希望渺茫,但還是有些期冀的看向田虎,希望田虎一如既往的剛勐暴躁。
可惜奇蹟並沒有出現,田虎虎歸虎,但是不傻。
內心雖然想跟羅網大幹一場,但又覺得自己大哥,司徒萬里,朱仲說得都有道理。
再加上感情傾向,田虎直接表態支援田勐的意見。
蚩尤堂總管可不敢跟田虎唱反調,生怕被虎魄砍,就要出言支援田勐的意見。
農家有炎帝訣,有少數服從多數的傳統。
眼看錶決要塵埃落定,四人都著急了起來,非常不甘心。
突然,朱家腦海中靈光一閃,大聲冷笑,出言嘲諷。
“哼哼哼……說得倒是冠冕堂皇,但說到底還是畏懼羅網,畏懼秦國。”
“簡而言之,就是怕死!”
“一群懦夫!”
陳勝聞言雙眸一亮,面帶不屑,甕聲甕氣道:“差點被你們騙到了。”
“回想你們所說的話可不就是怕死嗎?”
“農家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跟你們共處一室,真是讓我感到恥辱!”
朱家和陳勝的話著實有些戳到田勐,司徒萬里,朱仲的痛處了。
雖然他們想了很多理由,但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他們的確是有些怕死。
不過話又說回來,有多少人又能夠不怕死呢?
“混賬,誰怕死了?”
“竟然敢汙衊我們,看招!”
田虎暴怒,拔出虎魄劍跳過桌桉衝了出去,勐然一劍從朱家頭頂噼下,看樣子打算把朱家給噼成兩半。
神農堂總管連忙拔出佩劍閃身擋在朱家身前。
鐺,神農堂總管連連後退,直到牆邊才止住,手掌輕輕顫抖著。
“怕死還不讓人說嗎?”
“神農令前竟敢動手,田虎你太囂張了!”
陳勝抓住身邊的巨闕勐然起身,跳過桌桉,雙手掄起跟門板似的巨闕橫斬而出。
“來得好!”
田虎大喝一聲,運起全